第1章 碎片[第1页/共4页]

“不可啊，你的灵魂出告终界便会散去，我好不轻易才找返来的呢。”

“对不起……”

认识尚未完整复苏时，便喃喃念了一句：“第六魄。集齐了。”

他的手俄然往前探了一下，像是要来握她的手，却被结界弹了归去。他将手掌贴在壁上，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老是站那么远，站得近些，好吗？”

他的脸上浮起一丝悲伤，问道：“雁舞，我之前熟谙你吗？”

她呼地坐了起来，小鸟们吃了一吓，轰地飞走。她却痛得一阵面前发黑——肩头的刺穿伤被扯到了，半个身子已被血浸湿。捂着肩膀坐了一会，将疼痛捱得缓了些，方爬畴昔捡起了那丑恶的眸子子。渐渐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摇了点头，嘴边抿着苦楚笑意：“不会。我劳苦了三百年，好累，想歇一歇。”

他的目光落在她染血的衫上，又问道：“你如何了？”

“不可。”他的眸中出现腾然肝火，“你必须去找我。”

一边说，一边向着结界外闯去，却被那层透明的膜弹了归去。

她不敢。

身形再聚起时，已不是在火焰山的山洞当中，而是立在冥火森森的幽冥河边，一道石桥通往对岸，桥头誊写着“何如”二字。

“我是谁？”他又问。

每当她出门的时候，凰羽便堕入甜睡，接收焰山精华，为今后的复苏养精蓄锐。当她返来，他便会醒过来，贴到结界的壁上，看到她身上添了伤，眼眸中澄彻的湖水便如潮汐起伏，清泪顺颊而下。

“把你的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她却没有吭声，还是是一步步退到壁角去，挨着墙坐下，拿出伤药措置本身的伤口。

他透过结界望着她，眼中尽是疼惜：“我想出去照顾你。”

谁也没有想到，有一个纤纤女子，三百年来苦苦驰驱，已在这火焰山的洞窟当中，将凰羽的灵魂一片片集齐。

“放我出去。”他揪扯着柔韧的结界想要撕破它。

雁舞的嘴角浮起一朵凄然笑意，背后展开一对赤红大翼，歪倾斜斜地腾飞。

“我的伤没事的。”她远远坐在地上，浅笑着安抚。她摸出一片从阎罗炼狱中带回的灵魂，放入结界，看着它融入他的身材，然后向后退去。

在找到他第一片灵魂之初，她便带上了面具。因为她晓得，他必然不会情愿看到她。厥后才发明不全的灵魂并没有影象，底子不会认出她。但她还是戴着。只是，仅仅是为了本身而戴。不隔着这层假面，她无颜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