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目[第1页/共5页]

然后，她听到一声嘲笑。

次日醒来时，无烟发明本身窝在石阶下的角落里。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低眼看了看本身破败的衣衫，记起来了。昨夜凰羽施暴结束，拥着她昏沉浸倒在桌下。有仙侍前来，将凰羽搀回房中，把她顺手丢在了阶下。

她倒在地上，痛得几近痉挛，热血漫了一脸。

等会还得洗地。她烦恼地想。

无烟低着头捡拾碎片，手微微颤栗。

他俯下身，嘴角噙一个恨毒的笑：“我未死，你很绝望吧？”

那边，响起了凰羽的惊怒诘责：“獓因！你这是做甚么！”

身材猛地被提起，按在石桌之上。她惊奇地昂首，看到凰羽眼中焰色灼灼，若红莲业火，要将人焚为灰烬。

只听獓因气愤地嘶声道：“尊上！我曾做过五千年的食人之兽，对人的气味嗅之不忘。我能鉴定，这女子，便是挖出我的左目之人。”

想到他眼中的嫌恶、冷淡、仇恨，她几近能够认定，凰羽不会容下这个不祥的子嗣。

客人是一结实男人，派头非常，只是脸上斜蒙了一只眼罩，竟是个独眼。客人大声道：　　“喜闻尊上浴火重生，獓因特前来恭贺。”

她没有辩论称呼的题目，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话题的重点。

她终究说出来了。

天公作证，她是想奉告他的。但是下一瞬，他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咬破她的舌尖咀嚼她血液的味道。他粗【口口】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就着石桌，狠狠地【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她若暴风雨中扶摇不稳的一株弱柳，别说说话，气味都喘不均匀，唯有若溺水者普通攀附着他的肩背，手心血珠淋洒一地残红。

她短促地呼吸着，睁大眼睛看着他，却因为泪水恍惚而看不清他的神采。只晓得他悄悄站着，沉默很久。

他的眸子若万年寒潭，冰冷彻骨：“你莫不是想说雁舞是你的离体游魂？可我与雁舞相处时，她从未说过她是你啊。再者说，一个离体游魂，亏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哪能上天上天，历经数次恶战，将我的灵魂拼齐？无烟，你这一招，蠢得好笑。”他讨厌地瞥她一眼，“离我远些。”

心中，俄然闪起一点星光。

沉浸在胡想中的时候，有仙侍路过，凶巴巴地喝斥：“你如何还在这里！前厅来客了，尊上方才还问你在那里偷懒呢，还不快去服侍着！”

从那一次起，无烟就像一株被当头浇了一勺开水的花草，蔫蔫地再也打不起精力，再次悲观地放弃了解释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