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目[第3页/共5页]

凰羽回到殿中，带了一身蓬然肝火，掀结案子，各种玉器珍宝砸碎一地，心中怒焰仍不能消减下去。

屋内一时沉寂无声。

他的眸子若万年寒潭，冰冷彻骨：“你莫不是想说雁舞是你的离体游魂？可我与雁舞相处时，她从未说过她是你啊。再者说，一个离体游魂，亏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哪能上天上天，历经数次恶战，将我的灵魂拼齐？无烟，你这一招，蠢得好笑。”他讨厌地瞥她一眼，“离我远些。”

她终究说出来了。

无烟逃脱了。

“凰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眸因为严峻，如同燃起的焰。

但是找遍了梧宫，只找到墙根处的零散血点。

一年以后的夏夜。院中芭蕉树下，凰羽饮下一坛桃花酿，歪靠在石桌上，不谨慎将酒壶扫到了地上。不远处蹲在石阶上的无烟仓猝上前尽她的本份，蹲在地上，将碎片一块块捡起。

无烟听得神采惨白，张了张口，似要辩论，他却没有给她辩论的机遇。

沉浸在胡想中的时候，有仙侍路过，凶巴巴地喝斥：“你如何还在这里！前厅来客了，尊上方才还问你在那里偷懒呢，还不快去服侍着！”

那边，响起了凰羽的惊怒诘责：“獓因！你这是做甚么！”

话音未落，俄然长身暴起，指端冒出锋利锐甲，直袭向墙角的无烟！无烟此时修为浅、身有残，那里另有昔日威风，只吓得呆呆睁一双眸子，竟有力遁藏。只是在獓因袭来的一刻，下认识地抱住了腹部。

天公作证，她是想奉告他的。但是下一瞬，他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咬破她的舌尖咀嚼她血液的味道。他粗【口口】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就着石桌，狠狠地【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她若暴风雨中扶摇不稳的一株弱柳，别说说话，气味都喘不均匀，唯有若溺水者普通攀附着他的肩背，手心血珠淋洒一地残红。

便绕过她走开，碰都不屑碰她一下。独留下衣衫破败的狼狈女子，有力地跌坐到地上。

他看着她，目光又是嫌恶，又是惊奇。

如果他真的另有些许在乎她，如果坦诚相告，会不会云开日出？这个设法闪现在胸口，若美仑美奂的幻影。她谨慎翼翼地捧着，恐怕一不谨慎将但愿打碎了。

他还是有一点在乎她的。既然在乎她，如果奉告他花了三百年时候将他的灵魂拼起来的雁舞，实在就是无烟呢？

他派出去很多人手寻觅，却一无所获。无烟像她最后由虚空中呈现普通，无痕无迹地消逝在了虚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