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真的是你吗?[第2页/共2页]
’玉碎,你是不是也曾缠棉碗转地伏在他的膝头向他唱出埋在你心间的情素?玉碎,或许他早就记起了你。”
玉碎悄悄地躺在开满花朵的羽毛上,悄无声气,冰肌莹彻,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灿如春华,只是神采惨白了些,一丝赤色也没有。我惊奇地瞥见男人手上血红的凤凰翎不见了,却多了一只重生的麻雀,趴拉在他的掌心之上,稀稀拉拉的毛,睁不开的眼。
阳光晒得我很舒畅,暖暖的,满身的细胞烬润在暖和的弧度中,玉碎惨白的脸庞变成一团恍惚不清的白点,垂垂地再也看不清,我不知不觉便睡畴昔了,待到展开眼时,不知如何回事,已经转移了阵地,我不觉一惊,一把翻开盖在身上的丝被,没有玉碎,没有梧桐,没有满地红的触目惊心的凤凰花,只要一张梨花木雕的bed,垂着粉紫色的幔帐,串着辛夷与杜衡草,屋din正中心垂着一颗颗拳头般大的夜明珠,收回柔—=和的光芒,我的身子烬润在微凉的水中,我甚么时候上了一张bed?
本来,我不过是玉碎的凤凰翎变成的麻雀,我的体nei另有玉碎的烬魂,那么我究竟是谁呢,是玉碎,还是掬水,还是甚么都不是呢?
许是半盏茶后,阳光才四烈重重阴霾,还六合一片光亮,金灿灿的光芒晃得我的眼睛生……疼,举起广大的袖袍挡在额际前,过了很长时候我才适应亮光。满树的凤凰花刹时从枝头跌落,颤巍巍地掉落在地上,似血般铺满大地,凤凰树只剩下秃秃的枝干,好似秋风提早扫荡了全部六合,萧瑟无边,只要大地带着赤色的回春,只是不忍心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