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和凌郁上仙同行[第2页/共3页]

我点点头，表示附和他高深的观点，我就是冥冥当中彼苍创作出来的例外，比方我常常碰到这些动不动就喜好追思往昔，嘴中吐出一万五千年之前，或者六千年之前，然后再盯着我，你可曾如何过？留下麻雀我本身都在思疑是不是将春秋给记错了。

“梓卉，我不答应你这么想，如果你元神寂灭了，谁能和我一起把酒言欢，谁会在我生加洛闷气的时候陪着我一起骂他，谁又会和我刻薄刻薄地讽刺那些个高高端坐着的上仙们，”大红的衣玦翻飞在弱水之上，刺痛了画外人的双眼，“我又能在谁那边，讨得一盅弱水？”

“那么，”我咳了三两声，照着话题，“之以是我会睡着，是因为着了这熊妖的道啦？”

揉了揉眼皮，萤火虫斑斑点点，拖着萤绿色的灯笼在草丛中打着圈儿，钻来钻去，不亦乐乎。夜风撩起下垂的柳枝在妖娆地舞动着，水面泛着点点的星光，与一闪一闪的波纹相互交叉出粼粼的画卷。

“唉，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族之长，却还是像小女人般爱抽泣，倒叫我想起了小公主最为宠嬖的那只小猫咪，也是这般团在她的膝头撒娇的，”梓卉上仙叹了口气，抱着玉碎，“之前常常和傅陌桑争谁才是真正的水神，现在却感觉倘若我不是这弱水之神，而是普浅显通的一个小仙娥，那该有多好，我便能够义无反顾地跟着他遁入魔道，不像现在这般，还要去考虑劳什子元神。”

“但是梓卉，如果你要和东篱那样成魔，你便再也做不了弱水的神了，别忘了，你是在弱水中出世的，离开了弱水，你便甚么都没有了，灵力、面貌，乃至连人形都不再存在，那么，你又是谁呢？弱水是银河，你不能将银河带入魔界的，不然，你会毁了三界众生。”

清越的笛声钻入我的耳朵，萧萧无边，面前的画面裂开了道道水纹，变得恍惚不清，我不满地转了个身，挠挠耳朵，表达了对这类扰人清梦的不满。

转过甚，瞥见一尾鱼架在篝火之上，披收回诱人的香气。只是，烧烤之人却不像我闭上眼之前看到的那般云淡风轻，他玄色的长袍已被扯破了好几块，胸口垂下了一条残布，拖在上方，仿佛是一把胡子。

“方才碰到了修炼万年的熊妖，没有防备，差一点着了他的道。仙子，你喜好吃烤熊肉吗？”他的食指和中指悄悄松松地就夹出了一具粗笨的躯体，另有污血从七窍中缓缓地流出。看着那副惨样，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在肚子里号令着的馋虫也在这一刻偃旗息鼓，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