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君霖,不带你这般嫌弃我的![第1页/共3页]
“啪”地一下,我面前一片乌黑,摸了摸覆在头颅上的布块,温温的,带着龙涎香,沁了心脾。还算你有点知己,我忿忿地想着。
不知貔貅跑了多久,我的衣衿被提了起来,再然后,温热的水漫过了我的脑袋,我仓猝伸开四肢扑腾着,头上罩着的布块吸足了水分紧紧地贴在我的口鼻上,难以呼吸,但是,我倒是腾不脱手来撤除这夺命之物,呛了一口水进嗓子,生辣辣地疼痛,仿佛要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不住地切割着咽喉。
“喏。”莺莺燕燕的娇声不断于耳。
一双又一双白净细嫩的手往我身上袭来,我一不谨慎又吞了几口水,肚子涨涨的。
貔貅的步子跨地很大,才几个弹跳间,我便闻声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刮动着,割着我的脸庞,刺疼。
君霖萧洒地留给我一个背影,不带走一个小仙蛾粉嫩嫩的心。
七次?麻雀我还不至于脏得这么离谱吧?我翻了一个白眼。
“龙鳞泉?”我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条金身虬龙占有在池边,好似在桀骜地傲视着众生,汩汩水流重新的口中吐出,还冒着一阵一阵的热气,连嘴边翻飞的胡子都带着倨傲的神情,更不要说那锋利的爪子。
“喏。”一众宫娥昂首。
“凌郁上仙已有婚配,并且据我所知,那位仙子生的是水沉为骨玉为肌,你和她比起来……”他上高低下地打量着我的身板,“的确是云泥之别。”
“那,凌郁上仙……”我期呐呐艾地回过甚,看他爬动着嘴唇,想来还是沉浸在“梓卉啊梓卉,东篱那小子有甚么好,值得你这般将他放在心上?”这句话里,想要求救也没有效,就算是我撕破了嗓子,他也不会重视到我这只即将要接受十八般酷刑的麻雀的。
那一众仙子好似被口水呛着了,一个劲儿地在边上咳嗽,有的干脆暴露不屑的神采,我摸了摸下巴,莫非又用错成语了?在折子戏中不是普通蜜斯出浴后都是用“出水芙蓉”这一词来描述的吗?
“殿下,您如何在这边,是哪一阵邪风将您给吹来了?”我谨慎翼翼地刺探着他的神采,怕一不谨慎他真的会毒手摧麻雀,尽量今后缩着身子,万一他一掌下来,我也好闪得快,以免被扇得内脏出血。
“本殿都将御用的龙鳞泉让给你洗涮了,如何就微不敷道了?”他蹲下身子,与我齐平,身上却只是着了一件里衣,我转过甚,瞥见在水面上漂泊地将近沉下去的布料,是君霖身上的外衫。
果然安的不是美意,是特地来抓我归去当夫役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