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页/共5页]

杨一鸣腾出右手来用力拍着丁子木的后背，一边踩下了刹车，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杨一鸣不为所动地站在那边，对峙了一会儿以后，丁子木无可何如地取出钥匙翻开了院门。小院子里已经看不到空中了，满是一层泥浆，中间扔了两块砖头供落脚之用，氛围里满盈一股股的恶臭味。房屋门关着，但是估计也已经有很多泥浆顺着门缝流出来了。

“福……福利院。”

“杨教员……您……真爱读书。”

丁子木站在放门口楞了半天神，嗫嚅着问：“杨教员，这是……你家？”

丁子木没吭声。

他见过疯子是甚么样的，之前住在“那边”时，邻居就是个疯子，四十多岁看起来就仿佛六十岁一样，不病发的时候就坐在房门口发楞，病发的时候……那种让人作呕的不堪场面的确回想起来都能让人毛骨悚然。

“走。”杨一鸣一脚把院门踹上，拉着丁子木就往巷子口走，“这地儿没法住，你今晚先住我家吧，今后的事儿今后再说。”

路上车辆很多，略不留意就会产生刮蹭变乱，杨一鸣盯着火线的路问道：“丁子木，你家那边没事儿吧，会不会淹水？”

丁子木坐在那边，昂首看着杨一鸣，这个姿式让杨一鸣一下子就想到了游乐土门口的那一幕，只是现在丁子木显得特别脆弱，不像是打人的倒像是被打的。

杨一鸣晓得，这必然又是逼人搬走的新招数，断水断电断有线，实在不可就堵下水道，归正总有一款能让你呆不下去。

他把一摞子塞进书厨里时，一本奥尔伯特的书俄然闪进视野内，一道灵光闪过，杨一鸣一下子愣住了。

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偶人。

“我的病人春秋在13-18岁之间。”杨一鸣说，“他们还看《朕的小狐狸精爱妃》呢，你要看吗？”

“杨教员……”丁子木一把抓住杨一鸣的左手腕，攥得死紧，攥得杨一鸣感到疼痛，他声音颤抖着，尽是祈求地问，“你说过……我不是精力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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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木有点儿严峻，他扯着嘴角笑一笑，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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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冯教员晓得了悲伤？”

“宽广。”杨一鸣耸耸肩，“你能够跳绳。”

“我真的看到了，”丁子木节制不住地颤栗，他的眼神都是狼藉的，但仍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固然我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但是我看到他了。”

此次，杨一鸣没说话。

“……”

“去呀，”杨一鸣指指主卧里配的卫生间，说，“内里还是挺洁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