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争暗斗[第3页/共4页]

林氏笑着点点头。

头戴蝶穿玉兰金簪，身穿大红绣宝相花褙子的宋青莼笑盈盈地走到贵女中，恭敬地行了个礼，“承蒙各位姐姐台端光临，青莼感激不尽，本日略备薄酒，青莼敬诸位一杯。”

想起昨夜之事，宋青葙思忖半晌，轻声道：“你抽暇出去趟，我有事叮咛全哥……牢记要做得标致！”

“有甚么话快说，我还得号召客人。”宋青艾被她握到手腕生疼，挣扎两下挣不脱，心中愤怒，却不敢透暴露来，话语里尽是不满。

来宾除了远远亲戚外，多是大老爷宋隶文在户部同僚的家眷。

碧柳的爹曾是镖师，碧柳学过大略的工夫，这点事瞒不过她。

秀橙见状不免心急，低声催促道：“快辰正了，女人再不畴昔，大太太怕会见怪女人怠慢。”

秀橙抖着双手，“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偏生本日来宾多。”猛地一顿脚，提着裙子往外跑，一面叮咛碧柳，“我去厨房叮咛人煮鸡蛋，你快服侍女人洗漱。”

碧柳指指窗纱，“左下方有个笔杆粗的洞，门闩上有刀痕，别的秀橙半夜风俗起来小解，昨儿却睡得死沉。”

宋青葙不敢肯定，可浑身不安闲的感受却明显白白地提示她，祖母真的与平常不一样。

阁老夫人送出的金饰，天然不是凡品，许妈妈赞叹不已：“还是畴昔的物件实成，现在的簪子看着花梢，底子没甚么分量。这支簪拿出去，袁大奶奶也不敢小瞧了……二女人有福分，既有朱紫来插簪，又有老太太汲引。”

宋青艾想了想，嘟哝道：“尽孝也得看甚么时候……我刚分清那些人谁是谁，还没来得及叙话呢……何况，就算我不号召高朋，你或者娘也能够，凭甚么非得让她出头？”

林氏正愤激不已，只听笙竹声响，管事婆子悄悄走过来，“大太太，吉时已到，笙竹声一停，就该您到前头说话了。”

后檐黑漆万字不竭头的罗汉床上搭着茶青色靠枕，床边矮几上摆着青绿古铜鼎，有淡淡的檀香袅袅四散。祖母穿戴石青色四合快意纹长袄坐在靠窗的大炕上随便地歪着。

她还是来了！

这场景就像以往的无数个凌晨一样。

老太太孙氏起得比平常早，打量动手里的金簪跟许妈妈说话，“……当年祖母给我陪嫁的金饰，只剩这两支簪子，这支蝶穿玉兰金簪给二丫头插头，另有支双蝶玩耍给三丫头，也就了了。”

“又不是甚么好东西，值得你们都来争？”宋青葙笑骂，抬眸，见对岸二堂姐急仓促地往外走，少顷，陪着数位服饰富丽的女子有说有笑地返来。当间那位穿戴大红十样锦袄子，月红色的百褶裙，珠翠满头，隔着湖面都能看到金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