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霄观内，始知性命修[第1页/共3页]

杜祯道：“教员，不知何谓性，何谓命，二者有何干系，是否能够单修其一？”

一夜无话，第二天，杜祯在鸟雀鸣叫中展开眼睛，天光已经大亮，晨光透过窗子斜射出去。杜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凌晨的露台山被微微的薄雾覆盖，更增加几分奥秘和瑰丽。

“本来如此，我还道那里有桃柳如此富强，本来是二位师弟的真身。倒是我刚才一时失神，与师弟师妹怠慢了。”

杜祯走上前去，抬头旁观，这老柳想是已有千年之久了，躯干数人都难以环绕，垂下千万条嫩绿枝条，在晨风中飘舞，虽无花之娇媚，却也是别有情调。中间那形若虬龙的蟠桃树，枝繁叶茂，叶片间，桃花灼灼，残暴非常。此时恰是四月末，山下桃花早已落尽，大山之上倒是一树斑斓，正可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三人正在院中闲谈，俄然一阵清风拂过，道隐真人现出身来。三人赶紧见过真人。道隐真人道：“你等三人且到我房中来。”

杜祯这是第一次来到露台山。但见山间奇松怪石，峰峦峻秀，山崖裂缝间，溪流潺潺，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山间回荡，又有啾啾鸟鸣，响彻山谷。统统都是那么的清爽而夸姣。

道隐真人笑道：“痴儿，你却不知，性者神也，命者气也。性若见命，如禽得风，飘飘轻举，省力易成。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成分。但以其在天，则谓之命；在人，则谓之性。性命实非有两。况性无命不立，命无性不存，而性命之理，又浑然合一者哉。”

道隐真人丹房在大殿左边，世人鱼贯而入。真人先是考校了青柳和碧桃二人的功课，见本身固然不在观中，二孺子却并没有偷懒，日日苦修，非常对劲，异类修道本就不易，其悟性资质又比不得人类，想要成绩道果比之旁人更是难上千百倍。这青柳和碧桃，自入得玉霄观后，倒也勤谨，道隐真民气中甚慰。

青柳和碧桃二孺子见杜祯站在两株大树下入迷，相互对视一眼，走近前，见礼道：“龙渊师兄，这桃柳便是我二人的本体，数年前拜入真人门下后，我二人便将之移植进观中。”

杜祯走出房间，青柳和碧桃正在院子里打扫晚间落下的败叶，见杜祯出来，赶紧见礼。昨日仓猝，还没有细细打量这观中景色，杜祯放眼望去，只见尽是瑶草琼花，在松竹掩映中，一株粗大的柳树和一株形若虬龙的蟠桃树倒是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