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共4页]

阡陌点头。

阡陌望着祠堂中的壁画，彩色的颜料绘制出蛇、凤、云彩，以及各种叫不上详细名字的神兽和神物，中间一名背景而立的男人，不消猜，便是湘君。而另一边墙上，一个女子模样的神仙立于水上，约莫就是湘夫人。两面壁画遥相照应，别成心蕴。

阡陌讶然，答复说她就是。

楚王所谓的要事，不过是出发前的祭神。

阡陌忙将那湘锦放下，向楚王施礼。

阡陌跟着邑司马到了驻军之所，细问了那疫病发作时的症状，确认是疟疾无疑，便让人取笔墨来，亲身将药方写下。传闻来了会治瘴疫的人，很多士卒都走了来。他们看着阡陌，既又等候又猎奇，等候的是这药方真的能治病救人，猎奇的是，如许一个年青女子，竟然会这等奇术。

阡陌哂然，忙道，“我释幼象，不过怜悯，大王释工隶，则是仁德，岂可相提并论。”

那人已经一亮，看着她，“我等听闻，子可治瘴疫？”

楚王摆摆手，在榻上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长沙这段有点恶搞，不过“长形的沙洲”的确是长沙得名的说法之一，嘿嘿……

“湘锦，喜好么？”楚王出去时，见阡陌看得细心，开口道。

“湘君居九嶷山上，把握湘地统统，湘夫人亦服从于湘君。”

阡陌啼笑皆非，正待说话，俄然，她看到近处一艘划子上，掠过两人的面孔，有几分眼熟。她愣了愣，再看，中间的船却已经将他们挡住，找不见了。

“大王。”这时，寺人出去禀报，“晚膳已备好，请大王到堂上用膳。”

楚王看了看她，道，“祭奠湘君足矣。”

“你放了幼象，寡人放了工隶。”他说，“在你目中，寡人还是那手握万千性命而不知体恤之人么？”

她再望向那城邑，只见民人立在水边，朝这里挥着衣袂。不过身后，树木富强，江渚空旷，并无一丝高楼广厦林立的迹象。

阡陌回神，摇点头，“无事。”

停了停，他忽而又道，“阡陌，此言，寡人只与你说。”

话音才落，楚王就说另有要事要办，让邑司马好生保管药方，说罢，拉着她走了出去，留□后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阡陌点头。

楚王迩来喜好毫无讳饰地跟阡陌拉拉扯扯，阡陌已经风俗世人含混的目光，叫了几声“大王”以后，发明没结果，便也由他。

“寡人并非仁德之人。”他淡淡道，“仁德之名，一定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