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第1页/共4页]
可厥后面对冷酷傲岸的武安侯夫人,她才晓得何谓世态炎凉,瞧着谢少文虽对峙娶她,可却抵不住其母的铁腕手腕,才绝望地发明母亲为她寻的夫君,实已不似幼时。她姚锦瑟向来都是高傲的,既然人家不肯,她又何必上赶着要嫁,那谢少文便是再好,她也犯不着为个男人作践了本身个儿。更何况谢少文底子就是空有其表,软懦无担负,又自恃甚高的酸腐墨客,她也实在看不上眼。
锦瑟便笑着点头,道:“嘉话吗?只怕外人晓得,对谢公子是嘉话,对我……却不免要说声浮滑,不念姊妹了。”
锦瑟却诧道:“他到底是外男,后宅岂能随便收支,冲撞了其她姐妹岂不是我的错?是谁允他过来的?”
柳嬷嬷闻言倒是笑着回道:“女人放心,是夫人在前头迎客,世子随武安侯夫人拜见夫人时,传闻女人病了便禀了夫人,夫人说,女人和世子一起长大,又是定了亲的,按说世子便也算不得外人,世子体贴女人,这一片情意总不好推却,特叫凌雁带着世子过来的。一会子,世子站在院中,隔着窗和女人说上两句话,晓得女人安好,也便放心了,算不得违礼,传出去还是嘉话呢。”
只王嬷嬷和柳嬷嬷的心机锦瑟却也晓得,一来谢少文是母亲给她定的婚事,再来谢少文仪表不凡,出身崇高,可贵的是文武兼修,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可贵的青年才俊,配她姚锦瑟这个败落户,实是太委曲了。自祖父过世,她带着弟弟在江州住下,头一年里武安侯府还常常令人自都城过来走动,对她多有体贴,可随后两年却显得淡了,只逢年过节,她依礼送了节礼进京,侯府那边才按例回些,送过来的回礼也皆毫无特别,一瞧便是管家随便购置的。
而那年她随致仕的祖父南下,谢少文亲送到江口,依依惜别之情尚在面前,她刚到江州,谢少文的手札更是逢月必至,连带的还总送些孤本和新巧的小玩意。只近两年倒是再不见他的手札和礼品,王嬷嬷和柳嬷嬷虽从反面她提及此事,可她们心中却一度为此事担忧,生恐这门婚事出了不对,她现在身份不比畴前,再被退了亲,那便再难说上好人家了。
既吴氏要毁自家女人清誉,拉了大女人下水也是该当。柳嬷嬷闻言领了意,双手一握,回身就仓促去了。
王嬷嬷当即便浑身颤栗,接着倒是噗通一声跪在了锦瑟面前,她一跪柳嬷嬷也跟着跪下,锦瑟一仓猝站起家来去扶,王嬷嬷已是泪流满面,道:“女人,老奴愧对夫人啊!老奴怎就猪油蒙了心,连忠奸都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