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节外生枝[第3页/共5页]

小伴计又答：“猪油。”

……

龙鼎成却对马平地的调侃置若罔闻，鹰眸斜睨那魂飞魄散的掌柜一眼，不怒自威：“掌柜的，你该关门了。”

只是靳清冽仍不晓得，江陵与排骨本是旧识，几日之前在极乐堵坊内的那场对垒，已非二人初次相见，而聂盼兮强势赢过排骨的一局，亦是要拜江陵所赐。

“真的？”江陵仿佛非常畅怀。

但是两人一人丢了剑，一人失了参，败兴而归之际，四目相对同声慨叹：“小女人，靳远之的凝剑园已毁于一旦，说不定人也跟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天下名剑多不堪举，你再苦苦寻他又有何用？不过你若当真坚信他还没死，就去都城，中秋盛事，没人情愿错过，或许那边有人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客轮换作竹筏，竹筏换作蓬舟，船家见一个唇红齿白的仙颜少女引着一个双目不便的少年，大多心生怜悯，有人乃至连川资都不收了。

水榭怡人，小筑小巧。曲径通幽，竹木盎然。

“谨慎，岸有些高。”她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男女无路可逃，他们已是必死无疑。

靳清冽本已一跃登陆，但见江陵轻唤本身的名字时，面上神情困顿失焦，心又俄然软了下来。

两个怪人言之有理，江陵本就是要去都城看望姐姐，靳清冽也不由对都城繁华心生神驰。分开极乐堵坊又过了三两日，她便已将行至天子脚下。

本着阔别是非之心，靳清冽带领江陵择了一张偏僻角落里的桌子，而后垂下眼眸再不去瞧堂中世人。

那伴计两腿颤颤悠悠，连滚带爬上了二楼，快到楼梯口时仿佛差点摔了一跤。

江陵不语，以沉默必定，他已嗅到了满盈在大堂以内的新奇的血腥。

然后他扬起了干瘪的手掌，一掌劈下劲风骤起，靳清冽与江陵地点的方桌立时散架。

她第一次主动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走出船舱，徒留江陵一人征然当场。

流水潺潺，乌篷船逆流而下，穿过一座座小石桥，绕过一条条小街道，终究缓缓停靠在岸边的一家堆栈前。

堂内的氛围已然降至冰点，掌柜的与他小伴计们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正躲在高台背后瑟瑟颤栗，他们与相依为命的堆栈都已命悬一线，大抵过不了多久就要魂归西天。

“和我一个瞎子一起，你不怕遭人白眼？”他的手似是成心闪躲了一下。

“如何会嫌弃！”她擒过他的手，习觉得常。

大汉又问：“油是甚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