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苇渡江[第1页/共5页]
三公子?难怪那么眼熟呢,本来就是昨早晨跟在阎魔影身后的三公子萧羽音,他如何这么快就跟来了,莫非师父出了甚么事没能留住阎魔影?高欢的心怦怦直跳,一方面担忧师父,另一方面想达到摩还在内里站着听讲经呢,碰到阎魔影就费事了。
高欢转头看了看前面的神光,发明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江边,看达到摩踏着芦苇而去,气急废弛跑到白叟面前抱起白叟身边一捆芦苇,噗地一声扔进水里,依样画葫芦,双脚跳上芦苇,神光不懂武功,直接沉入水中,高欢见了,忍不住想发笑。
神光神采微怒,他只是受命在此讲道,至于其他,一概不知,现在被高欢叫破,脸上尽是宽裕,“你胡说!”
达摩对神光无法地摇了点头,边走边道:“人间的统统征象,均处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浑然一体状况,统统众生都能成佛,不知大师感觉楞伽、密严如何?”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高欢发明门口晃过一个身影,感觉非常眼熟,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见那人进了中间的雅间,高欢伏在墙上,侧耳聆听那边的动静,不一会儿又听到另一小我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拜见三公子!”
萧羽音身边带着一个少年,面白清秀,宦臣打扮,他低声问那少年:“船埠安排好了吗?”
楞伽、密严皆是佛家典范,都是属于大乘終教,与神光所讲大乘始教有所分歧,神光连络本身以往布道的经历,俄然之间如同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眼看达摩和高欢走远,满脸惊奇问道:“此人是谁!”
“禅师,这些人做甚么呢?”高欢晓得达摩常常云游在外,天然见地比本身多多了。
高欢又持续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就是萧羽音:“你去找四公子,让他尽快返来,趁便让他找到小公子,务必压服小公子返来。晓得吗?”
转了一早晨二人也有些劳累了,高欢干脆把马车驶入建康城,歇息一下,再行渡江,他就不信赖,萧衍会在建康城明目张胆地殛毙高僧。并且达摩去而复返,也会给萧衍一个达摩转意转意的错觉。
神光见达摩和高欢停在江边,一变追一变喊道:“达摩禅师,贫僧刚才无礼了,还请逗留半晌,接管贫僧的歉意!”此时神光与刚才的趾高气昂大为分歧,神态恭谦,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
高欢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和沈约的师徒之情深厚,万不会丢下师父一人单独逃生。达摩得空与他争论,伸手点了高欢的穴道,将手中芦苇激射出去,苇草如离弦之箭在空中前行,刹时已是数丈之远。达摩提着高欢一步跨出,未见如何着力,便跨过这几丈的间隔,稳稳铛铛落在苇草之上,悄悄朝江心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