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页/共4页]
从山下到山上这条山道两旁也栽植了很多花草,朱红的樱草开了一起,待阵势再较高些,便是一些别的花种,但徐岫已经认不出来了。
白将离点了点头,甚么都没有说,只是听着徐岫慌乱分开的脚步的时候,心波不免泛开了波纹,苦笑起来,心道:我又何必去折磨他呢。
歇息够了的琼萝高兴的在石阶上蹦蹦跳跳,双手似羽翼一样今后张去,欢愉的在徐岫与白将离身前身后绕来绕去,稚嫩的小圆脸上尽是欢笑。徐岫看她欢畅,内心也愈发柔嫩起来;倒是白将离虽看不见,却听获得琼萝的笑声,微微叹了一句:“我第一次见她这么欢畅。”
白将离固然过了一百年,已经如成年男人别无分歧了,但他的心还是如赤子普通,像孩子似得决定吵嘴,奸刁拆台了以后就乖乖听话一阵,以示灵巧。可他的确又已经长大了,等豪情洗练过,就会渐突变成一个叫人又爱又恨的好恋人。
这以后又过了会,白将离自发想通了,表情也回转起来,从袖中抽出箫来,搁在唇边,先试了试音,他已好久未碰箫曲,不免有些生涩,但厥后倒是渐入佳境,并未选曲,而是即兴就着这溪水潺潺欢畅的吹了起来,箫声好似风声回旋,清泉叮铃,又似溪水倾泻流淌;煞是委宛动听。
白将离顿时感觉心头痛得像是在滴血,可还是认当真真的将下半句在脑中翻覆的想了出来:那也好!我不必再担忧甚么。归正……归正他不过是虚情冒充。
不过……
不过,固然白将离经常不经意就在贰心头捅上一刀,可徐岫还是放不下他,就仿佛每一次他难受过了,就会更伤神于对方这百年来接受的统统。如果谢苍在,估计要骂他是个抖m。
白将离又道:“我饿了。”
楚玉竹想了想方才分开的那名流前温厚儒雅人后寒若冰霜的羽衣男人,忽又感觉有些心寒,想不通这两人如何会是朋友。
他当然云淡风轻,徐岫却好似刚受了锥心之刑一样。
楚玉竹呆在这儿已久了,虽少女心机初露,但毕竟受过端方,不管如何也不敢太特别。摆布也不过是藏在林后偷偷看着那站在溪边巨石旁的清俊男人,见他广袖白衫,见他超脱秀雅,不由面上绯红,她痴痴望着,好似山中光阴都健忘了普通。
“我去……去看看萝儿。待会儿便来找你。”徐岫感觉心头哽的难受,不由退后几步,声音嘶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