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宸北的发现[第2页/共5页]

陆柔本已经伸出去筹办将陆霜年一把搂在怀里的手在半空中生硬了一下，渐渐地收了归去。“你怪娘了吗？”

“陆柔的女儿？”女人的话音里是惊奇，掺杂了不屑。她轻哼了一声，“倒是和她长得有两分类似。就是不晓得是哪个男人的种儿啊。”

陆霜年不着陈迹地皱了皱眉头。

陆家家道中掉队老爷子郁郁而终，陆家年老是个不争气的，偌大师产日渐式微，却又娶了一房太太，恰是这艳紫旗袍的女人。她当年是梨园子出身，陆家大哥给了几个赎身的钱就领了返来，连喜宴都没如何大办，这“二太太”当得名不正言不顺，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块芥蒂。陆霜年一句话，正戳在她忌讳上。

外头阳光有点儿刺目，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回身就走。

女孩将钱推回陆柔手里，她道：“娘，您拿着吧，我就要跟军队走了，恐怕此后，再难见到您和姐姐啦。”陆霜年能够停顿了一下，好让本身的语气不那么轻巧。“姐姐要读书，这钱总用得上的。”

陆霜年扭头看了他一眼，“是。”

“你不是孤儿，不是么？”

陆霜年瞧着陆柔俄然有些躲闪的目光，嘴角扯起一个藐小的弧度。惊骇了么，娘？

小五浑身一颤抖，脸上已经换了殷勤的笑容，赶紧回过身去答话，门也翻开了。“回二奶奶话，外头有个丫头，说是陆二蜜斯的女儿。”

二太太心中恨恨，脸上笑得愈发妖娆，看上去仿佛要扭曲起来一样：“你叫甚么名字呀？”

陆霜年微微垂下视线。――向来没有提过么。

陆霜年眼里头的目光冷下来，她盯着顾宸北。而少年仿佛并不在乎她的愤怒，――或者他底子没有看到陆霜年的神采窜改――因为他已经率先走开了，临了又扔下一句弥补：“如果不皱眉你还算挺都雅的。”

他付了钱，陆霜年这才觉悟过来似隧道：“我不吃这个。”

陆柔一怔。

那小厮一听她报上的名字，就皱了皱鼻子，仿佛陆柔两个字让他不舒畅一样，看陆霜年的眼神也带了点不屑。他说：“是。她住这儿，你有甚么事么？”小厮这么问着，半个身材还是堵着门，没有让陆霜年出来的意义。

陆霜年笑了笑，她道：“我想见她一面。”她的笑意并没有深切进眼睛里去：“我是陆柔的女儿。”

一身艳紫的女人因陆霜年的声音愣了一下，听到“明媒正娶”四个字，眼里忽地闪现怨毒的光来。陆霜年心道不出所料，面上还是安静，心中却讽刺地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