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瑾娘的婚事(二)[第1页/共4页]
那边徐进之也瞥见了自家侄儿,笑着做了个手势,意义是要守平上去。守平心道六哥要得个把时候方回,上去坐会子也不迟误。
守中做事干脆,派了四喜顿时去寻人,这边好生接待。
他一口茶艰巨咽下去,口中便有些吞吞吐吐:“瑾娘现在身子不舒畅,看了郎中,也不知是个甚病症。莫若过些光阴再议。”
守中道:“此事要我婆婆一人定主张倒是不能,需得叔父婶娘做主。还请稍坐,这便请了叔父来家。”
徐夫人不喜,欲置之不睬。守中却道:“且请了出去,看他怎说。”
徐进之另有何话说,现在身无分文,本身也无甚本领。原筹算纳个官来有了出息,便有些嫌弃高大郎。现在……。
老夫民气疼小儿,不迭的安抚。
那高大郎却有些急了:“既如此,我便去临安请名医来看,看好了病也不迟误。”
当下守中便叮咛婆子,去回了高姓郎君,自去那边见正主子。谁知半晌那婆子返来,道那人竟是不走,称只愿见得老夫人,将婚事拉扯清楚,并不胶葛。
高大郎却起家,重行了个大礼,慎重说道:“自相亲日见过瑾娘,实是心仪,未有他意。若瑾娘病重,明达愿请名医,渐渐治来。想必总有治好之日,明达愿等。”
徐夫人见此事毕竟落定,心中一松。当夜高大郎便在徐府过夜,次日归去筹办不提。
高大郎心中大石放下,深深地朝世人行下礼来。
徐夫人叹了口气道:“那便是了。旧都时与我家也有过来往。阿爹不喜他为人,道他于财帛上太贪,不敷为友。娘,可还记得?”
守中倒是为的中元节祭祖而回。一家人正说些家中事物,外头婆子来报,有京中高姓郎君求见老夫人。老夫人与徐夫人听了,脸上神采俱是一紧,府中亲戚皆已离散,除了徐进之那高姓半子另有谁来?守中于人事上最是通达,遂挥手让守平退下。
“我无甚心机,娘,你做主吧。”
老夫民气疼道:“儿啊,你到底花了多少银子纳官?”
老夫人与徐夫人正惭愧,寻不到话语来打发高家大郎。只听守中道:“叔父亦是刺探得知我家迁到此处,思亲心切,仓猝搬来。考虑不周,未及告诉一二,还请包涵。”
上得楼来,叔父倒是与这清平县的风骚人物一起,谈些诗文,道些佳话,另喊了一对卖唱的父女在那边咿咿呀呀的弹唱。守平厮见过,初时另有些拘束。厥后见世人萧洒不拘世俗,甚或有些不羁的意义,守平便有些动心。渐渐的又能说些话儿,吊个酸文,惹得世人大笑,直道小郎君成心机。守平便有些对劲了,竟觉比县学风趣多了。此中又有些年青如守平的,交友也来得轻易,眨眼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