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吹笛[第2页/共4页]
进之自回清平,连着十数天未曾出来。(实因脸上青肿未退,夙来俶傥的进之怎肯以此示人?)只在家中由娇妻美妾相伴,好儿憨女作陪。
此时暑气熏蒸,椅席炙手,只凭河上吹得一阵冷风,方觉稍缓。进之不由叹道:“此时若吹的一曲笛子,也能解些暑热。”
世人会心一笑,进之见状,心中便有了两分期许,淡淡噙了笑喝酒赏景。
周四娘夙来是个机警的,平常进之在她房中歇得最多。现在不但进之可贵一见,便是在她屋中歇得一宿,也是心不在焉。妇人的心机常常最是活络,周四娘心中思疑,几番摸索,又花了几个钱买了进之小厮开口,得知进之竟然在外另觅才子,不由心碎。瞧着身边呀呀学语的守安,如果离了官人的宠嬖,正值芳龄的本身不知如何安身?思惟再三,周四娘吃紧地去告了大娘。
一时曲毕,那老爹端了盘子请世人打赏。只听得盘中铛铛响个不断,想必打赏甚丰。待轮到进之时,进之笑笑,随便抽了张交子放到盘中,倒是五百文!那老爹伸谢不止。
进之懒懒道:“捡善于的吹一曲吧!”
世人皆赞:“三爷真真是风雅人物!”
说罢,进之脚一踢,竟将丁二娘踢倒在地,尚不解气,又连连踢了数脚。直踢得那丁二娘嚎啕大哭,滚地哀号:“官人你便踢死我去吧,好让新人进门!”
小娘子未经世事,被糊口所迫,不得不作此谋生。常常碰到的都是些假斯文的客人,现在碰到进之这个“真君子”,又生的好边幅,举手投足比那青涩少年更显翩翩风采。竟然芳心暗许,常常背人处透暴露些许意义来。
“三爷,好久不来,贾爷他们都念叨哩!正巧,都在楼上,请!”
容娘正欲派人去临安,却有人奉上门来。
这日,进之观本身的脸上约莫能够见人了,便往于氏藏钱的匣子里摸了几张交子,径往燕儿楼而来。
几人相见,不免酬酢打趣,非常热烈。进之浑身舒坦,出口便妙语连连,尽现风骚本质。
七郎有些放心做事的意义,常常庄上事情,勤心筹划,倒让徐夫人与老夫人非常安抚。然本性使然,七郎守平脾气涣散,爱好高雅之事。管一月半月还可,若悠长计算一亩田产几石谷物,该收租多少,缴税多少,付出多少人为……,七郎只觉头疼,常常问容娘主张。到厥后,七郎只出面,容娘却成了实际管事的了。
那几个妇人平日反面,现在倒是同病相怜,齐齐挡在丁二娘身前,也不讨情,只哭声惨痛,说要打便将她们几人一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