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荒唐[第1页/共4页]

进之唱的这半晚的戏，不但耗尽了世人的精力，也抽光了他的力量。只好半靠了小厮，半靠了于氏，委靡回家。

容娘忽地上前一步，对老夫人与夫人先福了一福，声音略有些发颤。

徐夫人闻得进之一身酒味，先就不喜。现在他一介三尺男儿，做得如此丑恶模样，叫家中儿郎娘子瞧见，更是不当。便叮咛张氏带了几人躲避。

徐夫人气极，不知小叔发的甚癫狂，竟对容娘发此知名之火。现在容娘受这无妄之灾，纵使容娘不说，她也是要讨一番公道的。

容娘却停了笔，瞧了一回字帖，方道：“不过是由心而出，要那冰月之华何为，我又不靠它着名。”

六郎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两个庄子，你倒是管不管了？”

老夫人便有些不喜，叫稻香去厨房里弄些糟菜来：“到底有些寡淡，嘴里无甚滋味。”

“娘，这蕈汤清爽，喝起来不腻。”

此事畴昔，徐府再无一人提起。独独老夫人想起那无缘的十二郎，心中可惜。又想起进之那晚委委曲屈的模样，就如幼小时做错了事，被他阿爹一顿好骂……，诶！老夫人不免又寻了两件金饰，想要安抚进之那受伤的心。

谁知进之瞧见，指了容娘厉声道：“你休走！”

六郎在那边瞧见，心中一伤。小环也吓坏了，只怕她如田庄那般发作，忙不迭地唤娘子。幸亏几声娘子下来，容娘回神，眼中亮光微闪。半晌，竟勉强挤了笑容对张氏道：“嫂嫂，你带了玉娘回房吧，我尚好，无事。”

老夫人尝了一口，点头奖饰：“很好，宋婆子夙来做的味重，本日这汤倒是平淡得好。”

进之倒当真收了两份心，常常过来存候时，也待得久些。

六郎不由发笑：“晋人钟繇曾奖饰卫夫人的书法，：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你这盘曲撇捺……，呵！”六郎点头不已。

“十一郎呢？他出甚事啦？”老夫民气急如焚。

“我的十二郎没了，十二郎……”进之眼神怅惘，喃喃自语。

“容娘，你到底做得何事，让你叔父悲伤至此？十一郎，十一郎如何了？快，快叫人去那边看看十一郎！”

十一郎倒是不消去叫的，于氏已尾随而来，慢些罢了。老夫人话音刚落，于氏便从外头出去，瞥见进之如此，于氏又是难堪又是担忧。

“你这是欺我孤寡，欺大郎不在，欺六郎七郎年幼，无人在这屋子里做主？”

徐夫民气中起伏难平，压了胸口，痛磨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