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习[第1页/共3页]

夫人忙拉住玉娘：“谨慎些，跟着教习学了几日，怎的连走路的端方都没学会。”

容娘只好承诺。

守礼一腔柔情顿时刹住。

因见到桌上有两味鱼鲜，夫人问道：“但是庄子上来人了？”

世人皆惊奇，从未听过这花腔。

守平扑哧笑了，守礼勾勾嘴角。老夫人与夫人皆无法的点头，夫人笑骂道：“你这滑头，如许的帕子给婆婆，如何给的脱手。”

容娘写的两张纸，却始终部下疲沓有力，聚不起神。

守礼守平每日鸡鸣而起，在后院由武师伴随练武，然后去县学就学，连午餐都由小厮们送去。下午放学后时或有寒暄应酬，无事早归家时，小娘子又要做针线学厨艺。竟是要到晚间才气会晤。

世人笑着应了，独守平朝容娘挤了挤眼。容娘却只朝两人点了点头，眼神却不似昔日清澈。守礼见了，实在看了她两眼。

夫人对老夫人笑道：“他家小娘子年方十四，配给了自家的外甥，就在隔壁村里，倒也便宜。”

容娘听了，蓦地将头抬起，倒是两眼含泪：“说甚？莫非再有甚么张表兄李表兄，六哥你便能替我做主回了去？又或者我便能自个做主，说声不好便能回绝？”那张小脸，昔日纯真畅快，现在倒是哀伤脆弱，似是俄然了悟人生苦涩，不过一时，便换了表情。

一时百口聚齐，去偏厅用饭。仆妇早已摆好饭菜。桌上倒是一碟儿玫瑰豆腐，一味清蒸鲫鱼，另有素炒十锦，爆炒河虾，烧茄子，椒油茭白，一罐煨山鸡汤。给老夫人单筹办了红稻米粥。

一屋子人大笑。

老夫人年纪大了，爱听些丧事，对徐夫人说：“也叫宋管事送两匹缎子去，你填两样钗环，他是个实在的，要给人家个别面。”

“为何心不在焉？”守礼定定地看着容娘，神采莫辨。

老妇人笑道：“还小呢，别拘的太狠了，小家子气儿。你看容娘，跟前儿比可温馨多了，是个淑女样儿罗。”

“也不让。”守礼声音不大，却很果断。

沈夫人给两位小娘子上的第一讲是德、言、容、工之容。沈夫人面貌并不非常超卓，五官洁净，眼神暖和沉寂。着家常耦合色短襦，系月红色软缎百褶罗裙，外罩玫瑰紫净面妆花褙子。行走间脚步轻巧，就坐时幽闲贞静。

出得门来，守礼便要容娘去书房将本日字帖写完。这原也是每日必写的，夫人不疑有他，只叮嘱早些归去安息。

小环忙给容娘添汤。一碗饭毕，容娘缓缓饮汤，却剩了那山鸡块儿，当老夫人看不见。可劈面的守礼瞪了一眼，无法，容娘只得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