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家大郎[第1页/共4页]
说罢,竟然将一屋子人抛在脑后,颤颤巍巍去了。
周老夫人噎住,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慎儿是卢管事外甥,平日撞见了也是要买块糖与他的,熟谙不过。再者,周郎之事…大师都晓得……,未免那小儿拿了来……胡说……。”说到背面,七斤便有些讳饰,然世人自是大口语中意义。
那边周老夫人哭诉不止:“……便是七郎的小厮,叫甚么七斤的,许了张木工的小儿慎儿几个铜钱,去那天杀的杀猪李处告了状。阿姐如果不信,叫人来一问便知。我薄命的淮南呦,无父无母,还要受自家兄弟算计……”
两位小娘子屈膝施礼,齐声道:“大哥。”
守中的丈人恰是县学的张传授。张老爹原也进过举人,何如宦海腐糜,没法作为,遂歇了进取动机,只守在这县学中做山长,人称张传授,闲余寄情山川,乐得安闲。
玉娘悄悄依在母亲怀里,看着大兄,不敢靠近。一来年纪相差较大;二来守中长年不在家中,这个兄长实是陌生;三来倒是守中面孔冷硬,一身行伍气味,让人不敢靠近。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
周老夫人气得直顿脚,正欲辩论之际,却听到守中说道:“姨婆,淮南之事,是他自找,亦是姨婆昔日娇纵过分而至。不如便叫他随我去军中历练,今后也好为周家灿烂门楣。过得两日,我便叫人去接他,姨婆只在家中筹办行李便可”
徐夫人摇点头,替容娘抿了抿乱发,拉她站到身后。
老夫人先前没重视,现在乍眼一看,指着那只大蟾蜍就笑了:“你这个小娘子,倒是哪个庄子里的来的,蟾蜍都爬到头上去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守平夙来有点不务正业,除了诗赋,其他是不太感兴趣的。在县学中自有一帮人斗蛐蛐玩蹴鞠,只不去吃花酒,甚么时新玩甚么。因家中祖母年老,娘亲忙于家事,只要守礼略微管束,然守礼只比他大二岁,这管束就有点疲软。
午后,大守中自去给岳父拜节接娘子,小娘子们非常松了口气。容娘更是倒在床上,大睡一觉。谁料午觉正睡得苦涩间,却被小环吃紧喊起,说是老夫人唤她。
那拐杖甚沉,又是劈脸打了过来,来势凶悍。徐夫人用力将容娘拉到身后,本身挨了那一拐,直疼的咬牙。周老夫人见未打着容娘,心中更恼,持了拐杖又打。那边容娘见徐夫人挨了打,反过来护徐夫人,小环也扑了上来挡住,老夫人焦急,不迭的叫仆妇们去拉扯开,一时厅中纠结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