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瓜的忧伤[第2页/共4页]

守礼也笑了：“我和你七哥天然也先让你！”

此时天气大亮，初夏的阳光懒懒的照在院中的黄瓜架上，已有寸把长的嫩黄瓜顶着花儿从藤蔓中暴露头来，翠绿欲滴。

容娘瞪了守礼一眼：“自是怕的。只是若跪那好久，我怎跪得了？如果晕倒了，岂不白跪，七哥还是要跪那么久。不如我走，无需两人一齐享福。”

容娘竖起耳朵，细细揣摩大哥本日表情。

沈夫人讲习之所便设在夫人的偏房。容娘进的院来，婢女奉告夫人尚未到，容娘便不进屋去，只与玉娘在院中浪荡。

守礼自县学返来，见过祖母，即往夫人院中来。天井门口处即听到内里传来的琅琅朗读声。前面的是容娘廓清洁净的声音，玉娘口齿含混跟在后，想来未知其意，只是跟着瞎读。守礼不由的笑了笑，抬脚走进。

张氏安排人给容娘送饭去。

说罢，容娘就了小环手中的盆，洗了洗手。欲进屋之际，却见大哥不知何时到了院门口。忙屈膝施礼，唤了声大哥。

沈夫人轻起莲步，那边小环果儿忙扶起两位小娘子。玉娘尚抓着小棍，冲沈夫人咯咯笑，憨态可掬。容娘却早顺手将棍子往身边黄瓜蔓下一塞，起来屈膝施礼。沈夫人微微一笑，道声小娘子请起，进屋去了。

……

沈夫民气中赞美，持续讲道：

容娘咯咯笑了，非常对劲。守礼看了她一时，也笑了。

……

守礼抱起玉娘，举高。玉娘心对劲足的摸了摸，那小胖手儿尚舍不得收回，守礼却已放她下地。

大郎的声音仍然沉着，听不出欢畅与否：“偶有之。只是现在白面价贵，一年也不过两三回。”

迁都新都后，世人皆以学新都说话为美。清平县距新都不过一日路程，话语相通。沈夫人的话语中拖着北地的尾音，然夫人循循道来，神态自如，声音中似有乐律之韵：

守礼忙承诺。

容娘不觉得然：“那又有甚兴趣，如果如此，我何必栽了这秧苗，且去买了来吃就是。本身种出来的才成心机。六兄且等我摘瓜与你吃吧。”

容娘吐了吐舌头，冲小环偏了偏头，小环明白，脚下踏了踏，将那团已是稀浆的菜虫踢到一边。容娘早已整了容装，那边果儿也将玉娘清算安妥，方才进得屋去。

寒则烘火，热则扇凉。饥则进食，渴则进汤。

问候通时，重新称叙。答问殷勤，轻言细语。

小环却怪容娘：“小娘子自走了，却害的奴婢跪了一下午，现在膝盖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