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9章[第1页/共5页]

程陆扬一下子不说话了，表情仿佛愁闷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褪了点，嘀嘀咕咕地说：“小时候的事情有甚么好听的？还不就那点事！”

秦真勉强松了口气，很想假装搞笑地拍拍他的肩，调侃一句“这么煽情分歧适你”。

“你说哪一段，我就听哪一段。”

“我还没有奉告他，你看，我已经会做饭了，会洗衣服了，会照顾阳台上的花草了，也会一小我赢利糊口了……那些他但愿我做到的，我全数做到了，但是阿谁老头子真狠心，连夸耀一下的机遇都不留给我，就这么走了。”

“呵呵，你家程大爷何止语文好，科科都是那么棒！”程陆扬很神情，“行了，别打岔，跟你讲件我外公的英勇事迹。”

白叟回了家，带着外孙持续过日子，和以往任何一天都一模一样，烧菜做饭、送他高低学。周末的时候会带着他外出买菜，由着他像个大少爷一样在菜市场指指导点，他说要吃鱼，菜篮子里就必然有鱼；他说要吃土豆牛肉，餐桌上就必然会呈现香喷喷的土豆牛肉。

最后的日子里，白叟因肺部不竭咳嗽，夜里乃至会咳血，但他关好了门，抬高嗓音捂着嘴咳，乃至在被子里咳，不管如何也不让隔壁的程陆扬闻声。

黑暗里，程陆扬把门推开，抱着枕头轻手重脚地走出去，挤到她中间，小鸟依人地靠了上来，“睡不着。”

秦真往中间挪了挪，风雅地拍拍床，“那行，陪你聊谈天。”

程陆扬低低地笑起来，“嗯，我晓得。”

他说：“外公归天的时候，实在我一点也不惊骇。他跟我说，他能够要睡很长很长的一觉，他说我这么调皮，叫他替我操了很多心，此后他能够好好歇息，把我交给我我父母了。他说他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炒菜的时候常常放盐会放多，做出来的东西也一天比一天难吃……如许的话，我回到父母身边也不会太想他。”

声音幽怨又委曲，的确笑掉她的大牙。

他说：“老头子这辈子中年丧妻，暮年一小我住，他说他最欢畅的事就是我回到县城去陪他。而他疼我爱我，把余生的统统精力都倾泻在我身上，又如何舍得住进病院化疗，留我一小我在家呢？”

程陆扬说：“老头子追了他四条街，追得他瘫倒在地，把身上统统的钱都塞进老头子手里，求老头子放他一条活路，他还想好好做人。老头子非得让他上派出所去，他又跑，老头子又追，最后把贼给吓哭了，跪在地上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