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番外雅尔江阿[第2页/共4页]
同年的十仲春份,阿玛又重新迎娶了一名新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后院里又规复了昔日的繁花锦簇,谁还会记得和硕简修亲王府,本来的女仆人?
但是我向来都不觉的幸运,小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向来都不是阿玛额娘,而是一些任我随便吵架的主子和女婢;阿玛作为王爷,整日里忙着前朝的政事,有些余暇的时候,也是去后院与那些苦盼他临幸女人,耳鬓厮磨来一番柔情密意的打情骂俏;生母西林觉罗氏,是佐领苏柏林之女,脾气傲岸,争强好胜,每天与后院的女人争风妒忌,算计来算计出,满心都是诡计狡计,或许在弟弟未出世前,她或许爱过我,只是自从有了弟弟,大抵她的全数身心的爱都给了小弟弟,每次比及我去她那边存候的时候,说来讲去都是如何获得阿玛宠嬖,为她争口气,要么就是小弟弟如何的敬爱调皮,让他好好庇护弟弟;偶然候我都会迷惑,她真是我的亲额娘吗?为甚么我和弟弟都是他亲儿子,她的内心都被另一个儿子占满,却没给另一个儿子留下一星半点的体贴。
傍晚到临时,天空渐渐黑了下来,大地开端沉沉入眠,不知不觉间,弯弯的玉轮如害臊的木兰一样,悄悄地躲入了云层,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暴露小小的一块,使得六合更加暗淡无光,衬着那微小的光芒,树枝投下稀少的冷影,偶尔一阵冷风吹过,枯枝就会收回沙沙的响声,还将来得及消逝的残雪,也映托玉轮的白芒,晕出一圈银鳞波光;和硕简修亲王府的东篱院书房内,雅尔江阿坐在雕花的紫檀木椅上,抚摩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不知在想些甚么,眼神通俗如窗外乌黑的夜色,透着莫名的冷冽和暗沉。
厥后的厥后,我在这座王府里孤傲的度过了几个春秋,固然期间也蒙受了几次暗害,但是还算幸运,保住了性命;康熙二十九年,对于满族男孩子来讲,十三岁的我已经算是成年,以是在那年的大选中,皇上为我选了一个嫡福晋,她叫瓜尔佳盈盈,是侍郎萨弼汉之女,长的还是蛮不错的,和顺贤淑,有当家主母的风采,原觉得我和她应当会成为最密切的人,但是我发明本身错的是多么的离谱。
既然能够重活一辈子,为甚么还要反复上辈子的哀思,鬼使神差的就跑去找了阿玛,让他进宫与天子谈谈,不要这么早就给我赐婚,还找了冠冕堂皇的来由,“未立业,何故立室?”总算让天子放过了他,没有给他赐婚,瓜尔佳氏则被指给了另一个宗室弟子做了嫡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