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二）[第3页/共3页]

“哭甚么？”卓文君自案边敛衽起了身，站到了小丫头身畔，温和地抬袖替她理了理耳边几缕披发，轻声道“你家女公子生来便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繁华日子，不知被这天底下多少人羡慕，现在不过是丧夫归家……日子同以往也没甚么辨别。”

“最大不了，便在府中过上一世的平静日子罢了。”

“信？”文君微微一怔。

府上日日登门提亲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全不介怀她寡居之身，不都是打着这个主张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低了眸，敛了神采悄悄看动手中乌黑绣绢上那朵已然盛绽的重瓣芍药“我已因财贿被父亲嫁了一回，不想……再给报酬着财贿娶过门。”

曲罢以后，席间一众主宾又是久久方才回过神来，皆对司马长卿这般冠绝当世的琴艺极口吹嘘，惊赞不断。

“女公子。”绀香脚步勿促地自中院进了内门，神采却有些非常，目光似是警戒地打量着周遭，肯定了四下无人才仿佛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