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共4页]

辰湮和顺地抚着她的脊背：“如果你情愿，此事以后，便与我前去地界长住。地界与人界之樊篱不如天人两界般丰富，来往两界之间亦驳诘事。凰儿会喜好的。”

那样，该有多可骇。

一场庞大、冗长又绝望的无尽折磨如此便拉开序幕。被蒙蔽的天象重露端倪，青华上神的双眼看破畴昔将来凌霄幽冥，思路却幽淡得近乎无措。

以是她顿时就暴躁起来：“不可！绝对不可！我是想救太子长琴没错，但毫不能接管把你搭上的结果！阿湮你毫不能下去！！”青华上神只能高高鹄立在太易宫之上冷眼俯瞰此世寥寂，天道不会包容她，她也不能入天道——关于这点，雪皇如何不清楚？

辰湮沉默很久：“你原不为这天道所斥，然两界樊篱倒是难事，即便以你本体之躯，也难冲破……若我以术寄灵，将青莲投入人间之时，将你之投影一并投下，亦何尝不成。但此般，你驻留之地必得是青莲生处，如同缚地之灵，莲花败时，亦为你之投影消逝之期，如此，凰儿可要？”

很多年很多年前，辰湮守着那一池青莲。 很多年很多年后，她守着莲池中那架枯琴。

太易宫中冷寂，她原觉得如此又该是恒远的光阴，却不防，这运气，总有那诸多的变故。

青华上神静寂静寂立于此境，身上模糊是亘古未变的沧桑与冷酷：“循环关乃我青莲为基而成，地界本就欠我因果，此身虽入冥书之册，却也无需多虑阴府中人干与。我寄一缕神念于此身，此身便有我之影象，且为她烙上记痕，太子长琴有我本体气味，必能生生世世循环于太子长琴地点之处。”

纤长的指流利地捏了个诀，那细流缓缓脱出指尖，融入那朵莲花当中。莲池上方翻卷的鎏金色灵气绕着莲花，垂垂会聚出一小我形，浩繁气流交叉着完美形体，五官亦在肉眼可见的速率中不竭清楚大唐凤凰女全文浏览。

但，那已不会是太子长琴……那已不是太子长琴。

青华上神要分开天界这的确是比天崩地裂还要可怖的事……不周山倒了就倒了，太易宫要失了仆人，这天界就得大乱了。三十三天外的浑沌海虽说是受法例限定不得倾泻四梵天，但总归是有缝隙的处所，而这些缝隙皆为青华上神神力支撑着，这是诸神心照不宣的事，当年的北域荒凉之地便是此理。

她是当真的。雪皇定定望着她，固然晓得这事会很费事，但她仍旧很欢畅。天神与地神都被本身所背负的天命束缚在了各自的界域，若说这世上独一能不受天命监禁的，也便只要青华上神了。她窝在青华上神怀中，看青莲凝就的身材脱胎出完整的模样，恍然感觉那些长远之已经结束或者长远以后还未到来的伤悲，都如同一场幻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