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页/共4页]

不管那桃花开很多娇妍多夸姣，他不要，那就只能是烂桃花。

见过礼，一同去用饭。用完饭，分道扬镳。先生去衙门看看有无事情，除了定时赋税征收、劳役差派，有无访拿狱讼，其他也只是保境安民的闲事。而她得纠结吃穿用度，顺道看看家中铺子进项如何，平常先生所用便不凡，加上另有个明杰在书院，两个只会坐吃山空的，就先生那点俸禄哪够。

“夷平有锦山，锦山有昭和书院。”季先生慢悠悠道，“听闻今上五子在亦在昭和书院肄业。”

因着先生讨厌樟木，买这宅子原带出去的那香樟便除了栽这银杏，也非常美妙。

她一点也不迷惑，因为腐败是似水死的时候。这些年，每年他都是如许过来。

要说，按先生这一身清风明月，也如何看都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指不沾阳春水，只和阳春白雪风花雪月的雅士。家务事上向来不被人希冀，而她又年幼，明杰现在就算计着他去肄业以后，家里要不要再添些人丁……

季先生做了夷平知县，第一件事便是抱着琴上山砸场子……不，会友。

厨艺倒是主要，女工普通要求，管家理财才是重中之重。干脆先生不娶妻不纳妾，府中没有当家主事的，她还未学呢便已经有实际机遇了。虽说这些她早些世已经熟稔，但也得装出世涩模样，渐渐上手。

她不喜好看他这时候的眼神。

做了官，府中天然也添了些人。人一多，也要讲些礼数，再也不若幼年时那小小的一间板屋或是砖房，凌晨起听他读书，傍晚里见他操琴，一日当中，她见他的面亦只寥寥。

再然后，辰湮就发明，先生不出门了。

夷平风水宝地，财粮敷裕，平常整整外务，办理一县行政，官虽小，何如安闲，先平生素与诸友诗酒礼乐订交，也乐哉快哉。相较之下，她的日子就愁闷多了。

先生悄悄看她一会儿，摸摸她的头，目光缠绵而和顺，说：“因为它的仆人永久也回不来了。”

虽说少时是当男童教养的，但总归女孩子是要嫁人，琴棋书画只微风月情味，柴米油盐才是硬事理。当然，她若嫁也嫁不到平常人家，待得她够年纪，也不知先生做到如何的官了，教养天然要奉着好的来。

一甲赐进士落第，充翰林编修，二甲赐进士出身，外放为官。三鼎甲跨马游行过后，见着先生仿佛有些不虞。面情神采是如常，但那淡淡的不欢畅只要相处久了的人能感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