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手[第2页/共4页]

王氏被吓得慌不择言：“娘哎，青桐这孩子就是爱说实话。”

何氏内心存着气，又思及之前的恩恩仇怨，因而便悄悄卯着劲，筹办找机遇好好刺一刺王氏，免得她忘了自个是谁。

何氏脑筋一蒙，满身一凉。几条鱼在她的衣裳中不断地挣扎着乱跳着，最可骇的是另有一个颀长而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身上胡乱扭动。她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啊”地一声尖叫起来：“蛇，蛇……”

高氏此时气得不知骂甚么好了，她活了几十年月朔次碰到如许奇特的孩子。她怒极反笑：“哎哟，我呸，你还想过生呢？也不吐口唾沫照照你那样儿。”

“我的老天呐。”何氏尖着嗓子，拍着大腿叫唤。胡氏则脱手去拉李青桐。几个孩子被她拍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桌子上一片狼籍。屋里乱轰轰闹成一团。

那妇人也笑了：“那倒是，不是我夸嘴，我在娘家经常被人夸做活详确。自从有了那三个索债鬼后，我这活越做越糙。这些孩子，穿鞋又费还调皮。”妇人固然嘴里抱怨，可语气倒是高傲对劲的。这年初，钱是男人的胆，儿子则是妇人的胆。

他伸手去扯李青桐，好声劝道：“青桐别闹了，我们回家。”

“哈哈……”围观的人不刻薄地笑了起来。

“娘、娘，你别跟她一个小孩子计算啊。”

何氏拔高嗓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王氏调侃道：“我提你名挂你姓了，你咋知我说的是你？我是说那不会下蛋的母鸡，说那捡野孩子的人家，关你啥事啊。”

李青桐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高氏，语气平高山说道：“野奶奶，明天就是我的生辰，你也拿肉和白面过来吧。”

何氏懒得跟李青桐计算，她首要的打击工具还是王氏。

世人哄然大笑，然后一齐看着一大一小，静等下文。

“这个天杀的，我绝饶不了你……”

那妇人随口问道：“这又是给青桐做的鞋？这针脚又细又密，你瞧我纳得稀稀拉拉的。真没法比。”

李二成一家三口被毫不包涵地赶了出来。

李青桐淡淡地接道：“我用净水当镜子，不会像你那么脏用口水。另有我奉告你，女人气愤的时候是最丑的，不信你照照你的模样：五官扭曲，丑恶狰狞。”

他们过得舒畅了，有的民气里不舒坦了。此人就是何氏和胡氏。她们两人跟村中很多妇人一样爱攀比，爱妒忌。特别是爱跟亲戚邻居攀比。之前，王氏家穷又不能生还受气，她们每看到她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幸运感。现在，王氏整天笑呵呵地，婆婆不知怎地找茬的次数也少了，她们内心像扎了根刺似的，非常不舒坦。凭啥呀，她一个嫁了瘸子的、不能生的病秧子凭啥过得比她们还好。这老天爷都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