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木・不要不要[第5页/共5页]

“咦。”湛然淡然的声音里染了一抹微不成察的笑意，“你仿佛……哭了。”

两人面河而立，过了半晌，沐小木眼角的泪痕未干，鼻尖还是一片通红，她心不足悸的道：“大人，我们走吧。”

“大、大、大人……”沐小木哆颤抖嗦的贴在湛然的胸口，一张脸惊的煞白煞白的。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或人摇了点头。

穿好靴子站起家来，脑袋便涌上一阵一阵的晕眩，沐小木扶着桌子歇了歇，略微缓了口气，便持续往前挪去，刚走了两步，便听到“笃笃笃”的拍门声。

“可会长点脑筋？”

湛然表情极好的挥挥手，世人便识相的散了，只要少量人悄无声气的隐在黑暗中，遥遥护着。

“既然到了河边。”湛然顿了顿，道，“就趁便……”

“更何况，如果你折在这里，仇亦是报不了了。”湛然扫过她痛苦的神采，美意的又补了一刀，“你的亲人泉下有知，怕是也要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不孝女呢。”

“不是很怕为何颤栗？”

沐小木哭了好一会儿，现在略微平复了表情，也随他立了起来。

仍旧在哭的人点了点头。

沐小木忍住不翻白眼，施大人你莫非真的看不出来我抱病了么？我的脸上都能够烤鸡蛋了啊。

沐小木重获荣宠的动静又闹腾的沸沸扬扬，这也不能怪各位大人们，毕竟圈子就这么大，一点点小动静就传的人尽皆知，沐小木这桩破事早上喝茶嗑瓜子的时候也就够消磨一刻钟，只不过她的事儿克日过分频繁，才被世人拿出来嚼了又嚼。

闻他所言，沐小木内心不住翻滚，她晓得过刚易折，也晓得鲁莽带来的结果，却也以为既是能救到人便是值得了，可她现在才晓得，如果没有湛然的率性，她一件事儿都办不成。她夙来悔恨那些躬身如狗的人，千万不想与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可现在想来，屈辱的活着如果能做更多事，岂不比在这里死去有代价？如果当初不那么打动鲁莽，真的放下那些狷介与身材，一定不能在救出林紫与吴显以后满身而退，思至极此，内心竟真的闪现出了然与悔怨。

“迷路？”沐小木一时转不过弯来，模恍惚糊的道，“那你带我来子午河……”

“没甚么好悔怨的。”沐小木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