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湛然・兴之将至[第1页/共5页]

“自当是赔不敬之罪。因为下官莽撞，顶撞了湛大人，这才扳连李大人卷入此事，无端多了些纷争。下官备了些生果，正想请大品德鉴呢。”沐小木甚诚心，姿势也灵巧的恰到好处。

“赔罪？赔甚么罪？”李三定定的察看她的神采。

守门的狱卒一听湛首辅的名字，非常客气的便放了她出来。牢里光芒暗淡，另有一股腐臭的气味，沐小木行动轻巧，浑然未觉。一向走到最内里，便瞥见一名惨白惨白的少女，正抱着膝盖，缩在一束小小的落日里，眼睛里充满了巴望。

长夜漫漫，沐小木不想回家。她心境不宁，今个儿一天都没法安静下来。她晓得投奔随仁是最好的挑选，唯有如许，才气大仇得报，但是心境却一向都没法安静下来。

“是么。”湛首辅规复了懒惰的模样，似是对这事不再上心，只道，“我看大人倒是个忠义之士，必然成为国度栋梁，可去寻户部尚书，谋个差事。”

而沐小木自打那日出了门，便再也没有返来过。

长鞭飒飒，划破氛围打在了她的身上，沐小木避无可避，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身上便又多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首辅大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眸中带了丝惺忪，圆润的指腹摩挲过玉盒，透着一股子令人迷醉的气味，身后摇扇子的小丫环一刹时便红了脸。

踱到酒楼门口，没像平常般绕开，略一停顿，便拐了出来。

……

不过她这一番行动下来，不但将随仁获咎的很完整，连带湛然也不会放过她，因为这连续串的事，随仁以及满朝文武都以为是湛然唆使的，必将会给湛然带来不小的费事。

不是下定决计不查这事了，不是都给李三送了礼了，不是盘算主张投奔随仁了，明显这是最好的路，明显这是本身期盼已久的，但是为甚么那么难受呢？

逗猫的手指蓦地顿住，湛首辅终是提起了一丝兴趣，他道：“斩了李三？别人现在那边？”

“明白就好，认了不就完了？”

沐小木穿过了长长的河堤，提了一个小小的食盒，往东郊的大牢走去。不知为何，她俄然很想见一见林紫。

……

沐小木找了个角落，叫了壶酒，就着苦涩的夜色，冷静的往嘴里灌。“咳、咳、咳。”她没如何喝过酒，俄然这类喝法，只感觉喉咙里呛的难受，辣的眼睛也生疼生疼。

沐小木立在原地，恭敬的目送他，直到他消逝了好久好久，她仍立在原地，没有一点要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