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第1页/共8页]

少年惊觉有异，神采不觉间便凝重了几分，他又连唤了几声“公子”，楚羿方才回过神来。

那少年目光盘桓在楚羿波澜不惊的脸上，眸间浮光微动，似有言在嘴边，当说不说的，好半晌，方才内疚道：“子曰：君子成人之美。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推己及人。公子本日行事，实不负君子之名。”

楚羿即便不昂首，也能发觉到劈面当时不时便投注到本身身上的视野。

捕风捉影之事不堪列举，不成尽信，却又不成不信。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墨客相谈甚欢，楚羿与小九则是冷静用饭。只是那两人聊到鼓起，时不时便会拍桌大笑，引得世人侧目，小九也不免要停下筷子，无声朝隔壁打量上两眼。

楚羿停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对这孔孟之道很故意得，看来李大人府上卧虎藏龙，连手底下的小厮，亦是不容小觑。”

楚羿看在眼中，忍不住唇角轻扬，随即一回身，竟真的朝那火线不远处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去了。

西北墨客犹自起家，拱手道：西北赵派！

小九于原地目送墨客拜别，直到那人身影消没于摩肩接踵的人流里，方才眉疏目展地出了一口气。

西北赵派以为清流此语实为对应孟子一句“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若没法摆布别人言行，便要洁身自好，不失操守，保全本身，蓄力以备来日。

另一人闻言一摆手，决计抬高了声音，说八抬大轿算甚么啊，这京中另有人坐那十六人抬的肩舆呐！

四目而对，小九一怔，喉结滚了个高低，遂干笑两声，道：“清流先生大名，都城中人尽皆知。何、何况我于大人府上待得久了，经常听闻大人提及，耳濡目染，以是……便晓得一些……”

小九闻言，倒是摆摆手，不甚在乎地笑了：“不碍的，不过是支冰糖葫芦罢了，不吃也没甚么要紧的。”

被问之人看看摆布，凑至近前，只摆口型，却不出声。

方丞相不再，郭太傅又薨，李尧狗贼临阵背叛，竟是卖师求荣，将丞相之子出售。

楚公子仿佛表情不错，抬手又摸了摸那腰间的玉佩：“来而不往非礼也……无端收了这白玉，总得有些回礼。好不轻易得了李总管一两赏银，如果一文都没花到，确是亏了些。”

楚羿听那两人闲谈，再瞥一眼劈面少年，已是一声不吭地将头埋进碗里，胡吃海塞起来。楚羿微微眯了眼，唇边含笑犹在，倒是不再多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