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第3页/共5页]
室内鸦雀无声,半晌未有动静,楚羿犹自翻回身来,佯装无事道:“行了,再无他事,你便忙你的去吧。”
以后待到风波停歇,方府人事皆被世人垂垂忘到脑后,除了萧贺对此还是耿耿于怀外,旁人更是不会再将此事提到台前。
李尧稍后带着李贵一同走了,因而这院中又只剩下他和迎春小九三人。
天方微微露白之际,喝了酒又聊了一夜的二人终是支撑不住,一个趴伏于桌上,一个斜靠在椅背,竟是各自打起盹来。
此流言先是起于坊间,随后因群情者浩繁,诸多测度又仿佛有迹可循,因而又被故意人传入了朝中。
他将此事临时搁下,只待回京再论。却不想车辇刚入宫门,便有后宫之人仓促来报――贤妃欲吊颈他杀,所幸被人救下,只是腹中胎儿倒是难保!
大怒之下的皇上一反从不早朝的常态,隔天一早便登上了大殿。
朝堂高低这些事,初时皇上并不知情。一是周遭人决计坦白,二是皇太后寿诞过后,身材竟然每况愈下,克日以来卧床不起,更是连地都下不得。皇上为此心忧不已,自是得空顾及其他。
但是少年此时却已托着盘碗回身拜别,留给他的,便只剩下一个有些肥胖的背影。
那宫女为主子叫屈,抽抽搭搭,晓得的事却很多。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竟是连萧贺操纵权柄,命刑部、大理寺之人于京中大肆搜捕方相之子也一并说了。
他话音落下未几时,身后那人行动便戛但是止。楚羿借机将头埋于枕间,总算是偷偷缓过一口气来。
宁肯错抓一百,不肯放过一个。这些人闯民宅如入无人之境,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抓了人便五花大绑捆走,若被闯人家稍有诘责抵当之意,便是掀桌砸窗,一顿拳脚服侍。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手断腿残。
却亦有人驳斥,说那换囚的司狱便是当初太傅部下之人,与其说贤妃是背后主使,不如说郭氏是背后主使!
天子听罢,勃然大怒,归去寝宫后竟是一夜未眠。
皇上闻其言后,大感其诚,遂详细扣问了那寺庙于那边,高僧为何人。听李侍郎娓娓道来后,当即便决订婚自去大悲寺为母焚香祈福。
但是那少年初不抬眼不睁,大多数时都是背对着本身。扫帚于空中仓促几个来回,那人拾净地上灰尘起家便要分开。
他底子不在乎甚么狗屁的前丞相之子死或未死。他老子都已身首异处多年,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知名之辈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