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枕[第4页/共4页]

――能有如许气度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苏梦枕倒是俄然间笑了一声――他笑起来实在是极都雅的，仿佛连眉宇间的病容也略略减轻了些许，眼里的寒焰竟像是也有了几分暖意：

无情仿佛是没想到柳沉疏会俄然问起苏梦枕，但却也并不诘问启事，只是略一沉吟后，俄然漫声吟道：“人间苦楚心间闲，眼里江山梦里飞。心欲静时神欲醉，剑已还鞘志未消。”

柳沉疏笑了笑，神采间倒是更加放松了起来，漫不经心肠把玩着本技艺里的笔。

梦枕

“已经充足了”――这句话，当日在茶馆苏梦枕就已说过一次，那次柳沉疏还另有些摸不着脑筋，现在听面前此人再一次反复了一边，脑中却像是俄然间闪过了甚么，一刹时就皱起了眉头。

无情微微怔了一下，低咳一声，却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柳沉疏。

灯光将她本就温和的表面和眉眼晕染得更加纤柔，即便是此时现在一身男装，倒也竟是渐渐显出了几分女孩子的纤细娇柔来――无情没有说话，就这么耐烦地等候着。

“嗯，乖！”

苏梦枕闻言，却仿佛并没有半分哀痛之色，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柳沉疏，一双眼里似有寒焰跳动，幽深而凄绝：“但我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