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决断[第1页/共5页]
——岂止是不痛快?的确是窝囊到了顶点!
……
“你如何过来了?”戚少商有一刹时的不测,随即笑着摇了点头,“放心,我没事,不消安抚我。”
柳沉疏没管他,仍旧靠着树干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她的行动看起来似是不紧不慢、安闲不迫,可那酒坛中倒是转眼就已空了大半。
柳沉疏伤得不轻,先前又进了九幽神君的篱笆阵——无情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洗过澡换了衣服,估摸着柳沉疏应当也已清算清算完了,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蜡烛]
“实在很简朴,不必用生性风骚做借口,”柳沉疏再一次喝了口酒,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你爱息大娘、也的确只爱她一个,但却还不敷爱她——以是甘愿让她愤然分开,却也还是不肯为了她舍弃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仅此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总有报的时候,我此人最没有耐烦,不过偶然候却也不得不硬是耐着性子,”柳沉疏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双凤眼显得更加幽深,“至于你说息大娘……我没有见过她,不过,如果崖余也似你这般风骚,我也毫不成能忍耐——”
“柳沉疏!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我才喝了两碗,如何酒坛就空了?”
无情和柳沉疏点了点头,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明白戚少商此时现在心中的冲突和痛苦,但戚少商是聪明人,他们也是——以是有些话不必劝、有些话也不必安抚。
连云寨、毁诺城、小雷门……这一场千里流亡当中,不知有多少兄弟为了庇护他而丢了性命。若不是不能让弟兄们白白丢了性命、若不是有为了兄弟们报仇的信心还在支撑着他,他早已生了死志。他是江湖人,称心恩仇才是他们的糊口,他想要一个一个手刃仇敌、手刃这班奸佞小人、痛痛快快地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但是现在却有了如许一个机遇——一个能完整摆脱流亡和颠沛流浪、却没法手刃仇敌的机遇。
“你便当我是男人也无妨啊,”柳沉疏耸了耸肩,喝完最后一口酒,伸了个懒腰抬脚就走,漫不经心道,“归正只要崖余晓得我是女子就行了。”
“郗舜才毕竟是官员,又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傅宗书的人也不敢硬闯。”刘独峰伤得极重,说话时还是有些断断续续、不住地咳嗽着,显得非常艰巨,“我们都受了伤,在郗舜才家里休整一下,然后请他派兵护送回京。再将统统面陈诸葛先生——他比我更知进退、懂分寸,必有化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