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风波[第4页/共4页]

熟谙是因为那人如同畴前的每一日一样正站在花丛中浇着花，一身墨袍，神采和顺、去处娴雅；陌生的是――那人一身女装、身形纤细曼妙，面貌精美而温婉。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更何况柳沉疏和戚少商都是早已成名的人物，在小甜水巷醉杏楼一起喝酒的事天然也瞒不住江湖人――柳沉疏这一去，便立时就多了一个“出入烟花之地、行动不检”的罪名。

屋里的灯还亮着，柳沉疏排闼出来，就见无情正坐在桌前翻看着卷宗，神采专注、眉头微蹙；他似是听到了开门声，闻声转头，神采有一刹时的微愕：

她的面貌和畴前有些微的分歧，显得端倪更加温和清丽，乍看之下似是有些陌生，但――她脸上那种和顺却自大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的风骚意蕴……倒是如此熟谙，让人只一眼就能毫不踌躇地必定――

头两天的时候全部江湖上都还处于一片震惊和惊诧当中，除了统统人都在交口相传“你晓得吗？本来柳沉疏柳公子竟然是个女的！她和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闹翻了，杨总管为了警告她，这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以外，尚来不及生出甚么新的传言――但到了第三天，江湖上的风向倒是再次一变。

女孩子们本就多多极少都有几别离扭和小性子，本身虽不是成心欺瞒、也未有逾矩之举，却毕竟是坦白了性别、白白得了她们的喜爱与错爱――现在本相明白，那里能没有怨气呢？

“柳兄有这雅兴，还是留着去闯大捕头的‘香闺’吧。”

柳沉疏已走到了他的身侧，抬眼一扫桌上，伸手替他将手边已然冷了的茶全数倒掉、重新斟了一杯热的递给他，而后又伸手、行动纯熟地替他研起墨来，轻声笑道：

――有些熟谙，又有些陌生。

――有人开端指责柳沉疏男扮女装、棍骗玩弄女人们的豪情，前些日子更是出入小甜水巷的风月之地。身为女子，却行动不检、举止猖獗，的确有辱斯文、令人不齿！

然后还不等大师自茫然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扣问，柳宅的大门已是毫不游移地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