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只疲于奔命的小鸟[第3页/共5页]
直到2015年,我本来一起睡地铺的兄弟才说,实在,这些年我就像一只鸟儿,在树枝上飞来飞去,瞥见哪个果子书熟了,就飞畴昔吃一口,但实际上甚么都吃不上,就那么一向飞来飞去——这让我想起阿谁跑来跑去的和尚,在此起彼伏的钟声里疲于奔命,最后饿死在驰驱的门路上。
几近没人以为我要调到文明馆去。当时我去了。
我一向有这么一个特傻的动机,******的时候,如果要查赃官收贿赂,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收受两边都是在很奥妙的环境下停止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会说出来呢?何况我贿赂的,说出来还要下狱,我干吗要说呢?以是我发明了一个“朱氏反贪法”(改天我去申请专利),那就是,凡是贿赂的,只要你说出来了,都没有罪,不但没有罪,还要嘉奖你!如许的话,我敢包管,纳贿的事情,会少非常之**。有一次我跟一个搞工程的朋友说了这假想,他哈哈大笑!
朱枸的脾气又是如此的刚强,以是我常常跟带领顶撞,当时的带领在公收场合说要搞掉我,说我的不是,拿一些空穴来风的事来诽谤我,我感觉,这当官的路还真是没法走下去了。加被骗官我也没能捞到甚么好处,三年来,我一向想把我姐姐调出去,但都没获得上头的首肯,反而接连来了几个要我具名同意领受,有些跟本我都没有发觉,就出去了——文明馆做为一个养老单位,倒是很多官太太或者亲朋老友的首选处所。我感到非常的懊丧,我感觉,我如果再做上一年半载的馆长的话,我会疯掉的。再加上因为房改,本身买下单位三间屋子后,债务徒然增加了3万元,一向还了两年也还不到2000元,当时候我的月人为是450元,朱枸夫人下岗,上有老下有幼,我感觉再如许下去的话,或许十年后也一定能还通统统的债务,连过日子也要勒紧裤带。我堕入了空前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