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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直接摔在地上，而是摔在另一人身上。

蓝皓月举起火把细细望着，蹙眉道：“那床上有被子盖着……”她又低头看那铁门，门上有沉沉铁锁悬着，她试图伸手去拉，但才一用力，肋下伤处不由阵痛，只好停手。

话音刚落，手中火把刚好燃尽，扑忽几下后倏但是灭。

他想要辨认这死者的身份，但遍寻之余也没有任何配饰。他俯身再度摸索，这石床甚是厚重光滑，上边除了被褥外别无他物。

上方的洞口虽已紧闭，但浓烟却正不竭从裂缝中透下。蓝皓月被呛得咳嗽起来，池青玉靠在石壁上，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池青玉一手持着竹杖，一手托着她，略显吃力地站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略扬起眉，“你本身不敢吗？”

丝丝缕缕的阴风在甬道中回旋，火线还是深浅莫测。蓝皓月蹙眉打量两边，墙壁上充满青苔，但每隔一段间隔便安有铜制灯台，只是约莫年代长远，那灯台内早已没了灯油，空成安排。

蓝皓月不太信赖，按住他的手腕，“那么高摔下来，现在就没事了？”

“别……”他在衰弱中还不忘想要让开，但却转动不得。

“池青玉！”她挪到他身侧，趴在地上连喊几声，他还是紧闭着双目，动都未曾动。

第三十八章红颜一晌化枯骨

“我的火把灭了，看不见了。”

“我早晓得。”

“是……”她懊丧隧道，“刚才我不知撞到了甚么，空中裂了开来。但现在阿谁洞口又关上了。”

“我……不是……催你走……”她越是想憋住，越是咳得短长，身子摇摇摆晃，还担忧他说的是反话。

……

蓝皓月微微惊奇，正迟疑间，池青玉孔殷道：“快些，再不走，真要被呛死在这里么？”

池青玉仿佛不知她正在望着他，凝神蹙眉，道：“有风声，这里必然有通道。”

“你但愿我有事？”池青玉低声反诘，蓝皓月听着这话，内心却有一种奇特的感受。她扭过身，道：“天然不但愿。”

“不消，你好好待着。”他答复得很轻，干脆又半跪在地上细细摸索。蓝皓月晓得他不肯别人拂逆他的意，便偷偷拾起那段燃烧着的木料，往四周照了一圈，发明这处所竟然并非密闭的房间，而像是甬道的绝顶。她又当真寻觅了半晌，才见在那劈面角落处，悄悄躺着池青玉的那把古剑。

池青玉手中的古剑低垂，碰到了石床边沿。此时蓝皓月手中的火把已即将燃烧，她借着微小的火光望着那床被子，不由拉过池青玉的袖子，小声道：“池青玉，你把被子翻开，让我看看底下有没有藏着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