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陪伴[第1页/共4页]
“明后再抹两天药膏,就能病愈。”
软榻上,陆锦鸢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小毯子,淡淡的暗香窜入鼻端,安安稳稳地舒睡着。
他还一笔带过了一句练画的过程,说到本身参军期间,为了不华侈纸张就在练武时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画写字。
卫景珩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将暖炉放在了软榻边,给它盖了一层小毯子,让它暖暖地睡着。
自个儿担忧它吃了生果后会闹肚子不舒畅,它倒好一转眼就四仰八叉地睡熟了。
在烛火的晖映下,暖黄的光晕将卫景珩平素的清冷戾气散去,模糊将他的侧影映托着几分安静的暖色。
回到书桌前,卫景珩又在刹时规复了昔日那种威震天下的凉薄气味,面无神采地措置着政务,偶尔看两眼软榻上的阿然。直到例行的鸽子飞来,紧绷的氛围才缓缓败坏了下来。
她能很较着地感遭到他激烈的感情,说到本身冷静暗恋十年的女人,语气轻柔而谨慎,恐怕她会讨厌本身的严峻和忐忑。
“昨日带你去的陆景寺,是我和她初遇的处所。你若稳定跑,就能看看她当年画的小猫。十年畴昔,还还是保存着当年的陈迹。”
她皱着一张小脸,惭愧地叹了口气,对着卫景珩的侧影又发了一会呆。
陆锦鸢羞哒哒地捂脸。
或许,就是她曾经说的,伴随的意味。
鼻尖嗅到的满是他方才沐浴后披发的好闻冷香,奇特的感受又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陆锦鸢的脑袋晕晕忽忽,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卫景珩握住前爪抬起脑袋,一个对眼就与他平视了起来。
但至始至终,卫景珩的神情虽是清冷却难掩关忧之色,他如墨的眸色轻柔而当真,不见一丝子虚的体贴,就这么直直地闯进她心底的最深处。陆锦鸢感觉眼眶酸酸涩涩,一股暖流涌进内心。
但现在,房里并不但要他一人,精确的说还多了一只猫。
措置堆积的政务一向到凌晨,卫景珩才把每一项任务妥当地分派好。他起家,按例为本身点了一盘安神香,却发明软榻上的阿然歪着小脖子,睡的正香。
而秦王殿下,如果晓得本身养的阿然已经灭亡,内里的灵魂是个名叫陆锦鸢的女子,该会有多悲伤和难过啊……
他实在也想做个安逸王爷过着浅显的糊口,也找个倾诉的工具诉尽苦衷,但人言可畏,现在的统统他只能靠本身去战,每一步都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构造算尽地堵上本身的命。
望着仰躺睡姿如同人类的小猫,卫景珩抽了抽眼角,用手推了推阿然,却见它微微皱起的小脸在软垫上蹭了蹭,嘴唇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却还是不肯展开眼睛,反而伸出软乎乎的小爪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