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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可惜呀，晚了一步，长隐此次立的功绩实在太大，连朝廷都轰动了，世子之位……”

明琅递过一方帕子，沐莘擦了泪，泫然道：“三弟，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我……我不会来求你的。”

罗氏摆了摆手：“行了，你奉告他，佛堂不消去了，就在自个儿屋里抄佛经吧，另有，把这个给长隐送去。”

明琅含笑，日晖照在她豪气实足的娇容上，不经意地便染了一丝浮滑：“我自有我的体例。”

艳阳高照，从窗棂子透射而入，将精美豪华的卧房照得更加疏明开阔。

习秋奉上一杯音韵茶，沐莘含泪接在手里，冷静垂泪。

明琅把羊毫一扔，精确无误地插入了颀长的笔筒里，她萧洒起家，道：“走吧，我陪你去送孙姨娘最后一程。”

现在明琅比较体贴的是，孙姨娘死得蹊跷，沐莘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明琅把玩动手里的羊毫，随口道：“孙姨娘命苦啊，二叔原就疼她，眼下大哥又立了功，不出不测的话，只要回了都城，二叔便要将孙姨娘抬为贵妾，乃至平妻，到时……”

习秋打了帘子退出去，并合上外屋的门守在一旁。

经历了今早一事，在外人眼里，她和唐氏的干系的的确确是呈现了裂缝。明琅语气如常道：“是为了孙姨娘下葬的事？”

崔妈妈燃起檀香，罗氏大略心不足悸，摆手表示她灭掉，崔妈妈泼了点儿茶水，香味散去，罗氏端起牡丹斑白瓷茶盏，用杯盖悄悄拨弄着漂泊的茶叶，闻着芳香阵阵，唇角的笑似有还无：“我真是错看这孩子了，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