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3页/共4页]
太子面露不悦:“丞相耳闻为虚,听来的动静如何能当真?现在人证物证确实,不但有犯事流民、豫州主簿等人的供词,另有杜大人的折子,言明他在豫州亲目睹到流民遍野,那些流民至今尚未获得妥当安设,梁大人的渎职,又岂是丞相三言两语便可盖畴昔的?”
“好。”天子心对劲足,正欲下旨严办梁大人,俄然见王述之出列,不由眼皮子狠狠一跳。
“……”司马嵘嘴角抽了抽,神采更加丢脸,斜眉冷眼地朝他瞥畴昔,“该当没错,即便打扮成女子,身量与姿势却实足十地相像,更何况,她们二人成心偶然刺探动静,实在可疑。”
很快,老鸨领着一名女子款步而来,那女子的确如她所言,高大粗暴一些,即便如此,傲视间也是媚意横生。
王述之一脸无辜:“臣冤呐!臣不过是刚巧得了动静,说刘其山对梁大人阳奉阴违,便叫人去查他,谁曾想查着查着就顺藤摸瓜,顺到贺礼上面去了,如此出人料想,臣也实在惊奇!”
“哎,无妨。”王述之摆摆手,“叫过来瞧瞧罢。”
一番跳舞服侍,两名胡姬齐齐拥上来服侍他们喝酒,绿竹嗓音柔中带沉,另一名胡姬则柔中带俏,司马嵘听得直颤抖抖,讨厌归讨厌,却将她们的话字字不落地捉进耳中,心中嘲笑:果然不是简朴的娼妓。
“本来如此。”王述之轻叹一声,看似非常遗憾。
王述之看着他直笑:“这么盯着我何为?”
天子的神采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压了压心中的不痛快,道:“丞相亦是年青有为,怎可轻视太子幼年?此案已是证据确实,就不必另行查办了,既然梁大人不能胜任,那这豫州牧便交由……”
司马嵘敏捷打量,眼神微微一顿,随即便淡然点头。
胡姬腔调生硬,话却说得利索:“你们晋人都好那些,即便心中爱好胡姬,面上也不显山露水,当年有位韩大人是真脾气,现在又添了您二位,真是可贵。”说着开朗一笑。
“贺礼在豫州不翼而飞,梁大人不但知情不报,并且决计拖住杜大人,阻其上禀朝廷,此罪之其一;贺礼由豫州流民所窃,究其本源,是梁大人治州不当,导致饥民遍野,为求活命不折手腕,此罪之其二。两罪相加,梁大人难辞其咎,恐怕难以胜任豫州牧一职。”
天子顿时沉了脸:“丞相还要讨情?”
太子拳头紧了紧,咬牙切齿:“你无凭无据,岂能在朝堂上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