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4页]
司马嵘目光与他相触,顿了半晌,敏捷撇开:“部属只是问问,丞相请便。”
司马甫听得非常不耐:“小题大做,一名胡姬罢了,那么久的事,丞相竟也能与眼下的案子连累起来。”
王述之眼底笑意一闪而逝,扬声道:“真正的贺礼被藏在历阳县,臣已命令去抓人,一日便可返回建康,届时人证物证将会全数交给吏部。而以次充好的假贺礼现在应已入了宫门,想必是因为陛下寿筵已过,太子才有恃无恐,做下如此大胆之事。”
短短数日,天子耳中充满着大臣对丞相的赞溢之词,心中愈发不痛快起来,而王氏这一派的大臣们,明白的人急出了一头的汗,不明白人的则一头雾水,倒是王述之本人落拓不减半分。
“丞相府。”
司马甫语塞,愣了愣:“那公报私仇一说又从何而来?”
司马昌蹙眉,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母后但是气胡涂了?我替他说好话做甚么?”
司马嵘正与他对弈,闻言手中行动顿了顿,道:“太子文有韩经义帮手,武有庾茂支撑,背后另有庾皇后与全部家属,此次的事不过是为了一份贺礼,并不严峻,想要借此打压太子只能从长计议。”
庾皇后将他拉进阁房,拍拍他的手安抚道:“不要紧,你父皇不过是惩办了韩经义,又没惩办你,你急甚么?”
王述之行过大礼,递上奏折:“陛下,韩经义此次并非办案不力,他是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冒犯了大晋例律!”
司马甫面色稍缓,冷冷看着他:“那豫州流民又如何说?”
“如此说来,太子并不知情?”
话音刚落,内里俄然有人来报:“殿下,大事不好!”
“天然是待到屋顶补葺好后。”王述之眼含笑意,倾身凑到他面前,“如何了?”
翌日早朝,司马昌并未上殿议事,在东宫来回踱步,焦灼不已,命人将亲信宣出来,问道:“韩大人入宫了?”
终究,豫州牧梁大人的职位是保住了,可太子却安然无恙,天子对他仅仅是问责几句,将统统罪恶都加到韩经义的头上,而韩经义上面又找到人顶罪,他本身只是以办案不力、无才无德、分歧适帮手太子为罪名,被降职了事。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过眼下得了新的动静,若不及时禀报,怕是会担搁吏部的查办。”
王述之跪地昂首道:“臣言尽于此,陛下牢记考虑。”说完便自行起家,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