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页/共4页]
王述之蹙着眉点点头:“你先靠在此处安息。”说着将他安设好,走出船舱举目四顾,叮咛道,“西岸较近,掉头往西。”
夏知章面色大变,只感觉后心沁出一大片盗汗,抬袖擦擦额头,小声问道:“丞相伤得可重?”
裴亮等人靠近后,剩下那名刺客已被缚停止脚,奄奄一息,王述之则带着司马嵘分开即将沉底的划子,扶着他在另一只船内坐定,严峻地检察他伤势。
司马嵘摇了点头:“这点伤,不要紧。”
很快,邻近的船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舱顶的雪片扑簌簌往下掉落,王述之手紧了紧,下认识垂眼看向司马嵘,却见他神采安静,眼底无波无澜,心中微微惊奇。
大夫见他们穿着讲求便知职位不低,天然诊治得经心极力,恭敬回道:“这位公子失血过量,幸亏未曾伤及五内,并无大碍,老夫这就开一些药,将养一段光阴便可病愈。”
“……”夏知章定了定神,想着这王晏清仿佛比丞相还高贵,又如此奥秘,不免一阵猜想,越猜越是心惊,最后差点老泪纵横,便掀了衣摆跪在台阶下,“下官待丞相出来再向他请罪。”
司马嵘见船舱内只剩下本身一人,这才皱了皱眉,心中苦笑:疼得很,毕竟不是本身的身子,比不得本来能忍了。
司马嵘转头,见岸边几只划子朝这里划过来,总算松了口气。
剩下的保护转头见船舱里进了大半的水,仓猝奔过来检察,敏捷脱下身上的衣裳去堵渗水处,接着跳入水中,扒在船舷上往外舀水。
王述之心口如刺,沉着脸将他的手握住。
夏知章一听悄悄松了口气,“那就好”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又生生止住。
“是。”裴亮听他语气平平,却知他这是动了怒,不由朝司马嵘看了一眼,想着这躺在榻上的人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丞相必然不会给夏知章好神采,便出去回了话。
王述之见他颤抖的眼睫很快静止下来,就连眼底都规复常日的清冷幽沉,心中又惊又痛,余光瞥见那船夫从船尾爬起来,忙一脚踢向船桨,直直打在船夫的胸口。
王述之一手将司马嵘搂紧,后退半步,另一手抬起,手指含在口中,朝岸边吹了一道宏亮锋利的口哨,见船夫又从蓑衣中抽出一把刀,直直砍过来,赶紧抱着人闪身避开,一手敏捷抓住船夫的手腕,施力狠狠一扭,刀刃一转,朝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