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共4页]

“下官已经着人出城刺探动静了。”

“出去了？”王述之微微眯了眯双眸，“天还没亮，许大人这么早就出门了？本日不是不上早朝么？”

“好。丞相折腾了一夜，怕也是又累又饿，无妨与晏清先用早膳，下官这就叫人备马。”陆子修顿了顿，“不需求保护么？”

王述之嘲笑：“许大人可真会审时度势啊！”

王述之边走边在心中揣摩遴选，京中另有几处府邸是他们王氏的亲戚，此时想必也早已遭到了节制，而那些异姓大臣，虽说是投奔王氏，但多数都是短长干系罢了，忠心的天然也很多，可他们尽忠的是老丞相，而不是他这个上任才短短几年的后生小辈。

“唉……”王述之摸了摸额角的雨珠，“还觉得陆子修聪明，想来也不过如此。”

司马嵘坐在王述之身前，让他揽着腰，略有些不安闲：“丞相，我坐前面罢。”

“……”司马嵘面色微微僵住，咳了一声，顾摆布而言他，“我们在城外安然处等待动静便是，为何还要去找大司马？”

王述之冷了半夜的眸子总算浮起一丝真正的笑意，微微点头，抬脚跨过门槛，穿过中间的院子，走到前厅的正门口，见陆子修大步迎出来，笑道：“陆大人果然没让我绝望。”

司马嵘走到他跟前，拱手道：“多谢陆大人赠衣，穿戴极其称身。”

那双黑眸一向都是沉寂望不见底的，阿谁身姿一向都是安闲笃定的，他不是元生，即便长得一模一样，即便现在穿戴仆人的衣衫，与元生相像到骨子里，他也不是。

王述之顿了顿，眼底滑过一抹担忧：“不知大司马可曾掉头回荆州……”

陆子修站在屋内，悄悄地看着门口二人密切的姿式，眉头微皱，却在司马嵘转头看过来时，内心蓦地一松。

司马嵘后背一紧，立即让他身上熟谙的气味困住，崩了一夜的心弦倏然断裂，或许是累极了，竟头一回在他怀中软了身子，嗓音也有些干涩：“丞相，你没事罢？”

王述之侧头盯着他看了好久，无声而叹，与他脸颊相贴，眸中晕开一抹温和：“我不该带你出来的，昨夜吃了很多苦罢？瞧着气色不好。”

“陆大人情愿为丞相雪中送炭，鄙人铭记于心，定不会食言。”司马嵘见王述之走到身边，转头看着他道，“丞相，我们恐怕不能在此地久留。”

“方才。”陆子修微微一笑，“下官哪有那么神通泛博未卜先知，不过受人所托罢了。”

“不要紧。”王述之悄悄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我出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