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4页/共4页]

王述之半夜醒过来，感受怀中的人睡得极不平稳，垂眼当真地看着他，一手在他后背轻抚。

王述之在她面前毫无丞相的架子，笑道：“肚子饿了，我们回府再说。”

王述之敛起笑意，当真道：“那母亲对此事，作何设法？”

如此又等了半晌，秦淮河两岸已是人来人往，画舫中却仍然一派安好，那两人也不知是一向未曾醒来，还是醒了不肯起，始终毫无动静。守在边上的亭台楼阁全都急出满头大汗，面面相觑一番，眼中是一样的果断：不能打搅！会被扔进河里淹死！

王夫人总算重展笑容：“我瞧着他也不像是情愿给人当男宠的。”

司马嵘微感惊奇，垂眼道：“夫人在此，部属应谨守礼节，在本身住处用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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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流萤从纱幔的裂缝中钻出去，悄无声气地在他们二人之间飞过，纤细的流光在王述之深沉的黑眸中一闪而逝，他收紧手臂，在司马嵘额间亲了亲，无声而笑。

“别打岔！”王夫人瞪了他一眼，“现在你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丞相做得也未免太荒唐了些！竟然还整夜流连画舫，成甚么模样！”

“可贵那么一回，就让你撞见了。”王述之再次插言，神采更加无辜。

“记得，晏清上回替你挡刀，传闻这回又在我们王氏危急关头脱手互助，我怎会不记得？”王夫人含笑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笑了笑，也不辩白，好言好语地将她哄上马车。

“肚子饿？”王夫人斜睨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入了城，在府中等了半日都没见你归去，还当你不知饥饿呢，若不是我寻过来，你但是筹算清闲到明日再归去？”

“并非男宠。”

“岂止我晕头转向，晏清怕是比我还晕。”王述之仓猝插言，神采非常无辜。

王述之仓猝在她后背轻抚：“母亲别气坏了身子，我也是一时心切，说得急了些。”

纱幔中，司马嵘早已醒来，只是一向未展开眼，脑中记起含混时做的梦，一阵莫名的后怕，俄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躺在身边的人。

王夫人正数落得努力，让他两次打岔，再将他的话咀嚼一番，直接破了功，“噗嗤”一声笑起来，又赶紧绷着脸：“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