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问审[第2页/共5页]

“母亲是太傅府主母，怎能由着一个主子欺负到您头上，我晓得您是顾忌老夫人，怕惹了她白叟家不欢畅转头又折腾，爹夹在中间难做。可今儿这不是个小事，她敢对您下狠手，您姑息她这回，难保下回她不会又借着甚么‘不谨慎’对我和皓哥儿动手，特别是皓哥儿还小，如果一个看不住……”

顾氏正要张口，就被项瑶悄悄扯了下袖子，忆起项瑶来时交代的，扶着脑袋作了难受神采，顺道掩去几分不会扯谎的难堪，心中对秦老夫人的担忧涌起惭愧，就立马转了视野，看向地上跪着的童姨娘，后者的视野不期然与她撞上，微愣过后露了几分无谓嗤然。

“不……你们不能赶我出府！”

“可大夫……”说的不是如许，顾氏正要说就被项瑶打断，听着她持续道，“这伤，咱得要个说法。”

“老夫人莫活力，儿媳并非这个意义。”顾氏对上老夫人，还是有些逞强，想也是风俗了，在项瑶撇过来的目光里尽力直了直腰板儿，“儿媳头上的伤如果一句不谨慎揭畴昔，岂不是白白受了，让儿媳这主母的颜面往哪儿搁？如安鄙大家面前立威，说出去怕是让人笑话太傅府没了端方。”

话虽如此，却透出几分倔强来，明显主张已定。秦老夫人垂眸，淡淡道，“一码归一码，姐姐的人自该是姐姐管束，可今儿另有一桩子没问责清楚，这奖惩就不好下轻重。”

公然，她说完就见顾氏蹙眉紧了面色，似是堕入沉思。

“够了！吵吵甚么，像话么！”老夫人的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人转到了秦老夫人身上，见后者眉心微蹙却没置一句，心中颇是舒坦。

“多谢孙大夫。”项瑶谢过，命云雀奉上诊金，亲身送孙大夫到门口后着小厮谨慎护送人归去。

“瑶儿说得可行，就这么办罢。”顾氏赶紧附声道。

老夫人不测之余，更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半晌只得略不甘心了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做主罢。”说罢，就以头疼为由眼不见为净地入了内屋。

“我亲眼瞧见是童姨娘用心推的您。”项瑶咬牙忿忿，“决不能这么算了。”

厅里的人皆是叫这出反转看得怔住，以项瑶最早回过神，视野落在惨败面色的童姨娘身上，半晌忽而弯了弯嘴角，“童姨娘有身孕了？”说罢，目光逗留在了她的腹部。

“哪个伤了我娘当然要问清楚。”女子清冷低垂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抹美丽身影扶着头上缚着纱布的妇人呈现在门口，一会儿就到了老夫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