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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秋眸色模糊而动，案上的香炉有微微的白雾飘摇,隔着多少，衬得项瑶脸上的神采愈发莫测，仿若洞悉统统。

“二哥？”项瑶甚是不测埠瞧着来人，不清楚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萼儿抹着眼泪，如何都想不明白，承认甚么，她明显甚么都没做，“真不是奴婢，夫人，冤枉啊。”

“沈氏，莫不是当中有甚么曲解，萼儿跟了我十来年，甚么样的心性我最清楚，不会……”顾氏不由道。

“婶娘可要嘴上积善。”项瑶固然语气淡淡，可眼神却非常凌厉，直让沈氏感觉心虚，原是不想惹到项瑶的，她是多么身份，本身又是多么身份，比不上，也比不得，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好拿出长辈的架子，却不知该如何接话，气氛围一时对峙。

顾氏来的路上就听人说了，这会赶过来从速上前与沈氏扣问。沈氏凝重面色，似难以开口，一旁贴身丫环便代为开口将事情与顾氏说了一遍。

项瑶一进苑儿就瞧见沈氏神采阴沉地站在天井里，身边的婆子插着腰指着萼儿怒骂，啪的一下掌掴向还怔愣着的萼儿，后者不备，被打得向后踉跄几步，一下显了五个指印。

项瑶的视野在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微一挑眉，看着他比划并用，感觉很有内容。

“……项公子，有劳了。”苏念秋从齿缝里挤出字眼，眼神一挑，项允沣很快体味，作了恭请姿式，便跟着他走了。

其他瞧着的小丫环和粗使婆子围着一团，诺诺的都不敢吱声，苑里今个恰好没人，沈氏携着管事婆子，两个大丫环都跟着一起，谁也不敢拦着。

“夫人，奴婢犯了甚么错？”萼儿捂着脸，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咬着唇问道。

“……女人听我解释，那真的是不测！”项允沣忙是解释。“我……真没想到你会是个女的……”

项瑶睨向婆子，“人证物证？”

她能想到的，顾玄晔不成能想不到，怎会不设防，依她之力，万一不成，必会被顾玄晔当作威胁撤除。

“事到现在还敢装无辜。”婆子在沈氏默许下上前一把抓了她发髻，就要挠上她脸，浅云苑里的婆子丫环见来了主子，缓过神纷繁上前帮手。抓衣领的抓衣领，拽头发的拽头发，一下混乱作了一团。

苏念秋倏然沉了眸子，没有出声。

项瑶又浮起一笑，只这笑中隐几分深意。“女人如果信赖我的话，便留在这京中罢。”

项筠身形一僵，当即匿了脸上迟疑神采，噙着一贯得体笑意走了出来，走了近前，才发明萼儿模样狼狈地跪着，作了惊奇扣问，“这是出了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