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姑姑[第1页/共4页]
项瑶出了褚玉阁没回本身的住处,反而拐道儿往反方向走去。穿过垂花门,沿着衔接着的抄手游廊走到了一处院落前,天井小巧,开着处拱月石门,门里铺着一条碎石小径,两旁一丛丛翠绿苗条的兰草,修剪得宜,娉婷而立。
项瑶渐渐坐直了身子,凝着项秀绫的眸子垂垂聚焦,眼底一片腐败。
这事是老夫人有一回逼姑姑嫁给礼部侍郎的傻儿子,姑姑以死相逼让老夫人作罢后烦闷难舒才奉告她的,道的是如有朝一日等不了了,让项瑶记得另有这么一人……
说实在的,项瑶是老爷子一手带大,在府里备受宠嬖没被养成娇纵的性子一向让项秀绫感觉挺惊奇,而在容忍老太太的功力上也让她敬佩。
项瑶顶着一张无辜脸,嘴上却不放过道,“明显是姑姑您自个儿心虚。”见她作势要来揪耳朵,项瑶忙是伏低做小告饶,才得她放过。
名声废弛,在府里不受待见……如许算过得好么?
“在哪儿见过,你快好好想想!”项秀绫一时忘了项瑶一样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师闺秀,哪儿有机遇晤。
项秀绫闻言下认识地捂住了领子,就见项瑶眯着眼笑得促狭,来不及羞恼就听得她清除了声音正色道,“上面的图案瞧着有些眼熟,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姑姑怨么?”怨那人践约,怨闺友贪恐怕死不顾她而逃,厥后更是为了抛清本身而争光她的名声,诬告她操行不端招蜂引蝶才引得祸事。
项瑶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泉源望去,透过大开着的窗子,瞧见坐在檀木桌前的项秀绫,此时正有些不测埠看着本身,脸上另有一丝将来得及褪去的落寞与愤激。直到一滴墨汁滴落在了桌上铺陈着的宣纸上,女子才回神让人去请进屋子。
发觉项瑶走神,眉心拢起,仿佛有所震惊,项秀绫随即想到她刚从老夫人那儿来定是又受气了。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儿,加上母亲顾氏软弱,一向灌输她尊老爱老的思惟,变着法儿的想讨白叟家欢心,只是白叟家从未承情不说还经常挑着事儿刺上几句。
项瑶解开了心中郁结,眉梢染笑,也有了谈笑的心机,“我确是爱看书来着,可也不是白痴,姑姑脖子上戴着的但是那人赠的定情信物?”
像是清楚项瑶现在所想,项秀绫轻啜了一口茶,神态安然地反问了道,“顺心而活又如何能算过得不好?”
这问话措不及地让项瑶愣住,四目相对,藏匿的沉郁在那双聪明眸子里无所遁形,只是她所经历的……令她不知如何开口,也无从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