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凤落青台虚实间（下）[第4页/共4页]

海日古大喝命令，麾下二骑回身拔马就走，其他懦夫纷繁举着骑弓，向明军马队反冲而上，刹时就至百步。

追击的鞑子不时有人战马嘶鸣着跪倒，庞大的惯性将身上的骑士扔了出去，被摔得骨断筋折，又被身后奔驰的同袍踩得血肉恍惚。

火箭如雨，其速如电，刹时就吼怒着穿进鞑子阵中，带起一片血雨，将锋线的鞑子一扫而空。倒地的鞑子和战马如刺猬般，横尸阻挡住鞑子进犯的线路。火线的鞑子骇然之下仓猝变向，但是箭雨不断，一片片飞掠而来，穿过灭亡的空旷，再一支支插进鞑子的身材，一簇血液飞溅而入，再一簇血液飞溅而出，不肯稍作逗留便狠狠刺入前面的同袍。

而此时的定边军，早已提早二天会和，藏身在青台塔南二十里的一处山谷中。

鞑子轰然应是，吼怒着朝明军迎去。不想刚至八十步，就见火线明军俄然变阵，从锥形突击变成一字长蛇，从打击变成绕行，同时纷繁举起一个个长条竹筒，持续喷出一支支火箭。

哈季兰苦笑道：“按照幸存士卒所说，六处前后遇敌，皆是百人，有几支蒙古探马，黏上了几支明军，也是百人。粗粗算来，约莫千人。”

八旗将领齐称高超，兴冲冲下去传令拔营，向青台塔开赴。

哈季兰低声说道：“这便是定边军的火器，火箭可连发十支，百步以内刹时可至，可穿重甲，更不消说只要皮甲的蒙前人。而那手雷，不须扑灭，可扔出二十步远，一旦爆炸，便是几十片格格手中的铁片，可透甲而入，甚是锋利。本日西面和北面，主子麾上马队，死伤近千人，竟不能拖住一支明军。这些明军练习有素，虽未与我军对阵冲杀，但求战之心和机变之快，不是浅显明军可比。”

鞑子自幼骑马，熟谙马战，赶紧缩身，伏在战马右边。就见明军却不冲阵，而是绕行，同时上百颗手雷落下，大多在头顶爆炸，杀得鞑子空了一半。杜小山也不责备歼，动员部下避过回援的鞑子，从中部大段空地穿过，再次逃窜。

一次，二次，三次，损兵近半的鞑子止住了脚步，不敢再追，只好低头沮丧而回。方才超出几座山丘，明军就从一处山丘后偷袭队尾，一片手雷后拔马就走，哪怕鞑子乱成一团，也毫不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