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万岁也活不了一万岁[第1页/共4页]

“文孺，你怎地脑筋如此不灵光！殿下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左光斗也急了，低声嘶吼道。

朱由检气得咬牙切齿，当着世人的面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对蕊儿私语道：“本王才学过人，只是不肯意咬文嚼字罢了。你竟敢轻视本王，看本王不好好地整治你！”

朱由检被他这番话惊出一身盗汗，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史可法跌跌撞撞从楼下闯出去，喘着粗气道：“殿下，不好了！孙传庭被东厂的人抓了！”

半晌，杨涟才反应过来，忙低声道：“思永禁声！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怎能脱口而出！”

朱由检正不晓得他们在打甚么哑谜，周朝瑞俄然鼓掌大呼道：“遗直是说，万岁一向宠任阉贼不假，但万岁并非真的能活一万岁，亦只要‘一时’罢了！”

左光斗见蕊儿虽是女流之辈，见地却如此高远，顿时寂然起敬道：“王妃娘娘经验得是！左某刚才一时胡涂，闻娘娘之言，好像醍醐灌顶，顿开茅塞！若能逃出京师，左某当返回桐城著书立说，静待时势之变。烛火岂能与日月争光，左某倒要看看，阉贼还能放肆到几时！”

左光斗深思了一会儿，俄然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冲动隧道：“殿下说得对，疏不间亲！孔时（魏大中字孔时），此事若出在嘉靖或万积年间，国丈犯法，皇后当如何？”

朱由检也奉告他们，诏狱天字号牢房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清干净，他们这六人，名义上已经被烧死，不再存在于这个天下之上了。除非有朝一日能昭雪昭雪，他们只能隐姓埋名，并且必须谨慎避开遍及天下的东厂、锦衣卫探子，不然，一旦被发明，还是死路一条。

“杨大人，你又来了！”朱由检固然佩服杨涟的勇气，但也对他的陈腐感到哭笑不得，“我不是已经奉告过你了么，这都是魏忠贤的奸计，并非是皇上要整治你们。只要留下有效之身，保存反动的火种，才气持续与魏忠贤作斗争不是！”

顿了一顿，他又苦口婆心肠对朱由检劝谏道：“殿下，您少时耽于游乐玩耍，于学问上实在短浅。今幸得王妃娘娘如此贤明，还望殿下此后在娘娘的帮部下，能用心读书，悟贤人之道，万勿再陪着万岁荒废光阴！如此，则社稷幸甚！”

“对啊！”左光斗镇静地几次点头，“孔时已经参透了，文孺尚不明乎？”

朱由检这才认识到，本身又不留意把当代词汇给顺口带了出来。“反动”一词，当代和当代含义有很大的分歧，难怪杨涟了解成别的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