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逃命 (2)[第1页/共3页]
我说这究竟在跟学泅水一个事理,没下过水的都怕把头埋进水里,呛过一次天然就不怕了。索道也一样,你试一次就晓得了,这事比用饭难不了多少。四眼“哦”了一声,又问:“那万一摔下去如何办?”
我思虑一下,说:“那可就没体例了。要不你留张字条下来,有甚么要说的,我转头替你传达。”
查木被气得两眼发直,我见不惯这类不讲理的人,沉下脸来,挡在他面前。
“才结识多久的人,你倒替他说话。这些汉人又奸又诈,特别是阿谁老头尽给大伙添费事。查木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是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四眼当场朝我屁股踹了一脚,我哈哈大笑,跟他说这都是打趣话,帮他放松表情罢了。这个时候,豹子和阿铁叔已经接踵达到对岸,他们在劈面扬起了绿色的三角旗。香菱在这头也挂起了一样的旗号。她转头对剩下的两个养马人说:“索道已经上健壮了。你们把马拴紧,筹办畴昔。”只见此中一个黑胖墩点了点头,将一匹五花大绑的货马赶到了绝壁边上。那高马仿佛早已风俗了跟从马帮翻山越岭,搭索道走险滩,现在面对峻峭的崖谷没有半点儿惶恐,一向温馨地站在那边,随他们几个养马人玩弄。没多大会儿工夫,裹在马匹身上的皮带扣就被挂上了索道上面的悬吊处。我问香菱是不是要找一小我和马一起畴昔,她怪我没见过世面,笑道:“怕甚么,都是老马,风俗了。再说太重了索道也受不了,更轻易出伤害。”
提及杨二皮,仿佛自从我返来以后,他就没如何开过腔。莫非老东西转性了?被山上的巨蛾一吓,吓诚恳了?不能够吧,再如何说也是走南闯北,几十年大风大浪走过出来的槽帮巨擘,死几小我就认了?我忍不住朝杨二皮几人看了畴昔,发明他们正团在一处低声私语。杨二皮神采泛青,仿佛正在死力禁止本身的情感。一边说话,手一边在微微颤抖。我本想靠上去看一看,却被四眼叫住。本来他从未有过横渡索道的体验,现在看着脚下黑黢黢的断崖,心中惶恐,要我教他。
我点点头,他这个阐发很有事理,如果天底下的人都能一夜飞渡雷公岭,那即是断了马帮一条财路。单行索道不但伤害,并且有去无回,普通的商旅是断不敢等闲尝试的。马帮每次渡索道,都要先派一人在山这头将另一道钢丝接好,等那人带着钢线到了对岸,只要将锁头连接好,就能构成一个简易的双向索道。最后一小我走的时候,再将第二道钢丝撤去。如许一来一往,断了别人的路,发了本身的财,不成谓不是用心良苦。查木在一边听了我们的阐发,恍然大悟:“我说如何每次都要拆来拆去,锅头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