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姻缘之错[第5页/共6页]
她想替丈夫分忧,也想让公婆坐享安逸,可一番作为下来,却不能如愿,本筹算勉强责备,勉强是勉强了,却没求得成全,到头来还是让丈夫烦恼,还要劳烦婆婆操心,真感觉本身没用透了。
思路回溯到往昔光阴,当年她刚做完月子没几天,便听闻芸藻宫的齐淑妃难产过世,皇大将没了生母的三皇子抱给她,说是恰好与刚满月的老二做个伴。她一见阿谁白净秀美的哥儿就很喜好,决定将其好好扶养,一利用度都要与本身亲子不异。
一年年就这般对峙了下来,本是母子嫡亲,间隔倒是越拉越远。到了现在,两边都几近不知该如何扳谈。太上皇后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怕,又惭愧又怨责,承认本身的不对,都承认得不太甘心。
最后这一句,就已将烦躁和不满透露得很较着了。
这时太上皇佳耦两个刚用过晚膳,正在后殿梢间闲坐唠嗑,传闻皇厥后了,都深感不测。
她乃至模糊想过,皇位真不如给了源瑢,谁让源琛到处不如人家呢?真不知太上皇如何想的。
皇后没明白:“您指甚么曲解?”
说得严峻些,她的确恨透了这个儿子的别扭风格。他那性子说好听了是高慢自大,说不好听不就是偏狭固执么?如果他也能如源瑢那般懂事,事情怎会桩桩件件都落得如此难堪难办的境地?怎会让她多操这么多的闲心?
皇后忙解释:“倒也不是母亲想的那样。皇上对我还是体贴有加的,这一回就是他见到我办理宫务捉襟见肘,才叫我来乞助母亲。只是……”
屋内燃着檀香,南炕上铺着乌黑如玉的竹篾簟子,国朝最高贵的两个女人都穿戴家常随便的服饰,隔着炕桌,坐在簟子上扳谈。
他看起来毫不像有断袖之癖,可就是对女人闪现不出涓滴兴趣。朝中大臣以皇嗣为由劝谏过,太上皇佳耦也委宛劝说过,都只换得他冷酷以对,风格还是。
苏卿苏姑姑是太上皇后的亲信之一,暮年就常替太上皇后措置宫务,派她出马,是既能妥当办事,又好保全皇后的颜面,不把太上皇后插手帮手的陈迹做得太较着,恰是个齐备的好安排。皇后顿露忧色,起家见礼道:“那就有劳母亲安排了。”
她去扣问太上皇启事,一样问不出个以是然,只能接管究竟,还得为源琛操心婚事。
这话没法直问出口,太上皇后只得迂回探听:“你是否曾在源琛面前暴露过甚么意义,引他曲解?”
皇后晓得她指的甚么,脸上浮起一抹红云,微低了头道:“是呢,皇上日日过夜隆熙阁,除了朔望之日来坤裕宫稍坐以外,连后宫都未踏足一步,更不必说过夜了……都是媳妇无能。”